眸微沉,他可没有时间去考虑谢母的感受。
不管怎样,他要先想办法将谢婉莹救出来!
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会成为自己的丈母娘?
楼禹城的话让谢母气得直发抖,楼禹城显然是在驱赶她!谢母愤然将手上的包一甩,摔门离开。
楼禹城躺在床上,可能是因为药物的效果,只觉得浑身疲乏夹杂着酸痛的滋味,格外难受,便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等到落日余晖洒进病房,照在发梢上映出金黄色的光,病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与此同时眼中掠过一丝光。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在床上胡乱摸索着,从枕边掏出手机来,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下午六点钟,楼禹城将视线瞟向窗外,微微叹了口气。
居然从早上九点又睡到下午六点,他可真是能睡!
“楼律师?”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走了进来,手上提着一个纸袋,东张西望的习惯依旧没有改掉。
楼禹城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思绪拉回,终于才找到一种现实的不那么虚幻的感觉。
“我刚刚睡醒你就来了,不会这么巧吧?”楼禹城微微挑眉,视线聚焦在男人身上。
“刚刚进来的时候看见你在睡觉,就到外面走廊的长椅上坐了一会儿。”鸭舌帽男人边说着边走了进来。
“那你是几点钟到这儿的?”楼禹城说着指了指离自己很远的够不着的水杯。
“五点钟左右,因为我四点钟才看到你发过来的短信。”鸭舌帽男人一边回忆着一边说道。
“有什么线索吗?”楼禹城眯眼打量了男人一番,一脸的疲惫才终于消散,这一天,他一直都处于一种迷迷糊糊的不清醒的状态。
“您不是让我跟踪报社的那个姓白的记者吗?我发现她和谢小姐最近是有联系的。”鸭舌帽男人说到这里便止住了。
“接着说,你发现了什么。”楼禹城挑眉,期待着下文。
“白小姐去谢小姐的公寓住过一晚上。”鸭舌帽男人继续说道。
“胡说,两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亲密了,谢婉莹会这么轻易将别的人放进公寓来?”楼禹城愤然质疑道。
“楼律师,我骗你干嘛,这件事,千真万确!”鸭舌帽男人凑近楼禹城耳边,将声音压得更低了。
“东西给我。”楼禹城望向男人,眼中闪过一道光。
“啊?”鸭舌帽男人迟疑了一下,做出一个疑问的表情。
“你把证据给我,让你去跟踪,你连照片都不拍的吗?”楼禹城一脸无奈地向鸭舌帽男人伸出手。
鸭舌帽男人慌忙从手提袋中掏出一卷录音,递给楼禹城。
“这是什么意思?”楼禹城脸色一沉。
“我在谢小姐家里安了窃听器,这个没有关系吧?”鸭舌帽男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颤颤巍巍地说道。
“什么?谁让你这样做的?”楼禹城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将鸭舌帽男人的衣袖提起来。
“您不是说要注意谢小姐的一切动向吗?不这样做我哪里能够掌握谢小姐在家的情况?”鸭舌帽男人倒觉得理所当然。
“你是我低估了你的能力。”楼禹城不禁自嘲般地说道,翘起了大拇指。
楼禹城打开录音,竖起耳仔细听着谢婉莹和白若溪在那晚对话中的一言一语。
“等等,我说你没有装监控吧?”楼禹城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怒目而视。
“没没有。”鸭舌帽男人连忙招手。
“我跟你说,你小子要是敢装监控,你就完了!我知道你在这方面是有两下子的,但是你要是用在这件事情上,我就送你进去!”楼禹城警告道。
“不会的。”鸭舌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