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院?”楼禹城冰冷的语气让女教师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个学生她有点印象,据说是当时法学系最厉害的辩手,虽然已经时隔多年,但是男生轩昂的气势和凛冽的眼神一如他的个性一样,让很多老师都印象深刻。
“对。”女老师很久才平静下来。
楼禹城拉着谢婉莹头也不回地走出办公室,留给所有人一个高大的背影。
“这是不是楼禹城”女教师见楼禹城走远了,便转过头来对着身后的那些老师说道。
“楼禹城刘老师一手培养出来的学生”
“据说就因为楼禹城在第三届英才法庭上的表现太突出,刘老师也应邀接受采访。”
“上海的律师培训机构和国外联合举行的律师讲堂也邀请刘导师前去。”
“但是刘老师最终没有去。”
“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抓住呢如果去参加了,刘老师肯定能获得政法学院高等教育综合部的研究人员入选资格。”
“谁知道刘老师是怎么想的呢培养出来这么好的一个学生,却从来不沾学生的光。”
楼禹城走后大家便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在校期间楼禹城是当之无愧的法学院第一,这甚至是所有老师公认的。
校医院内,刘老师躺在病床上,眼神专注地看向窗外。
直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刘老师才将僵硬了已久的身体缓缓动了动。
“楼禹城啊,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看我。”楼禹城一只脚刚刚踏进病房的门,刘教授苍老但有力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谢婉莹觉得很尴尬,这个老师她有三年没见了,现在突然见面,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算曾经的关系再怎么亲密,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东西也会变得陌生,何况谢婉莹一直在躲避关于学校的一切回忆。
谢婉莹的手终于被楼禹城给松开了,但是这样她反而更加手足无措,脚不自然地移了移,眼睛不敢正视病床上的教授。
“谢婉莹,之前怎么没看你和楼禹城一起来呀”刘教授冲谢婉莹笑了笑。
谢婉莹下意识地看了看楼禹城。
“老师,谢婉莹这段时间一直在国外,没有时间回来。”
谢婉莹心里一惊,楼禹城这谎撒得有点水准,因为她确实是在国外待过一年,而当时提前休学的原因也是因为国外的分公司急需她去接手。
谢婉莹早早退学后便到了国外,国外也发生了很多令她难以置信的事,但是终究成了过往。
刘老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两人。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呢”
刘教授说出这样荒唐的话其实也不突兀。
楼禹城这一届学生走了以后,刘教授便被调去教了选修课。
选修课实际上只是一个幌子,实际上学校早就想辞退刘教授,但是刘教授年纪还没到,学校迫于压力,不得不让刘教授继续待在学校。
至于刘教授为什么会被要求辞退,则是因为学校老师的一次例行体检查出刘教授脑部有问题,间歇性失忆让刘教授在五十多岁的年纪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个老年痴呆症患者。
政法学院对于老师的要求极其严格,如果学生对老师的综合评分低于平均分,则没有理由再让这个老师继续负责一些重要的课程教学。
而刘教授因为这个原因频频被学生予以差评,毕竟他的情况已经不允许他再正常地授课。
所以刘教授显然是被学校抛弃了,这些刘教授心里也很清楚,所以在上次楼禹城问他什么时候退休时他已经决定了很快就结束他的教师生涯。
楼禹城选择避开刘老师突然抛出的这个令人猝不及防的问题。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