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献着殷勤。
“渴了!”土著王回答。
“市场交易的分红中,有您的一份!”
“弄点喝的来!”这是玛尼·仑伽的回答。
“这是我的朋友尼古鲁,他离开这儿已经很长时间了,能再一次见到您,他非常高兴!”
“我要喝酒!”土著王喷着恶臭的酒气说。
“好,好!”
“拿‘碰杯’酒来!”
“拿蜂蜜酒来!”
阿菲斯非常了解土著王。
“不,不要!”
“我要你阿菲斯的烧酒!烧酒,火一样有劲儿的烧酒!”
“每杯烧酒,我都愿意以任何代价……”
“那就请您喝杯白人的血吧!”阿菲斯给尼古鲁使了个眼色。
“什么,白人的血,杀一个白人?”玛尼·仑伽凶残的本性在阿菲斯的挑逗下,正在复活。
“阿菲斯的手下人被这个白人杀了。”尼古鲁说。
“是哈里斯,得为他报仇!”阿菲斯回答。
“啊,把他送到扎伊尔,给阿苏阿部的土著王马松戈吧,他会把他的肉一条一条地割下来,活吃!”
“噢,人肉的清香!”莫阿尼叫嚷着。
他说的是实话,马松戈土著王的部落是吃人肉的。利温斯敦在其旅行记中有过记载,他说住在卢阿拉巴河岸边的马尼野麻部落,不仅吃战争中被杀死的人,而且还买奴隶吃,他们说“人肉有点咸味,只需加一点作料就可以!”
喀麦隆也曾经在姆韦内·布加发现吃人肉的情况。他们把死人放在活水中泡上几天以后,才拿出来吃。
斯坦利在乌库苏也有类似的发现。
显然,当时非洲中部吃人肉的部落并不罕见。
这种杀人的方式够残酷的了,可尼古鲁并不愿意把自己手中的死囚交给别人。
他说:
“他就是在这个广场上把我的朋友哈里斯杀死了!”
“也要把他杀死在这个广场上!”阿菲斯说。
“阿菲斯,你愿意在哪儿杀都行,不过,他流多少血,你就要给我多少你的那种烧酒!”
“行啦!烧酒,这儿有真正的烧酒,名副其实!”
“来,我们让酒烧起来,让这像清水般的酒烧起来!”
约瑟·安东尼奥·阿菲斯要献出杀人祭神用的混合酒。
土著王高兴地拍着手,手舞足蹈,完全是一副酒鬼样子。他的妻子和随从们也很高兴,他们都没见过能点燃的白酒。
他们的想象中,这种酒一定是燃烧着喝到肚子里去的!
喝了这种燃烧的酒以后,他们再杀迪克·桑德!用酒醉后的野蛮方式杀他!
你可以想象一下,用极其残酷的手段杀一个白人,土著人是会非常高兴的,混血的科因卜拉和同是白种人的尼古鲁都与土著人一样,很想早点见到这个让他们兴奋的场面。
夜色来临。
没有夕阳也没有晚霞,黑夜是一下子就降临了。这是看白酒点火祭神杀人的好时候。
阿菲斯自认为想出了个好办法,献给土著王一盆混合酒,让他喜欢上这种火烧白酒的方式。
玛尼·仑伽也觉得,烧酒嘛就应该烧起来,也许这冒着火焰的烧酒,会使他早就麻木无味的舌头舒服点儿!
祭神有两个步骤,先是献酒,然后是执行对迪克·桑德的刑罚。
迪克·桑德被关在阴暗的牢房里,杀他的时候,他才会被从这儿带走。
别的奴隶,不论卖出去没有,都回到了原来关押他们的栅栏木板房里。
广场上只剩下了黑奴贩子、小队长和士兵们,他们都想喝点混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