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只大狗突然从右舷边上探出身子,前脚扒住船帮,使出浑身力气叫个不停。
“停船!放救生艇下去!”船长下了命令。
“抓紧,我的好狗,别掉下去!”小亚克叫着。大狗上气不接下气地叫着,好像是在回答雅克。
“浪子”号调整好了风帆,在海面上保持着静止的状态。
救生艇下了海,胡尔船长、迪克和另外两名水手登了上去。
那只狗不断地滑下去跌到甲板上,又顽强地爬上来。它的叫声似乎不仅仅是在为自己求救,还有别的人吗?
救生艇几下子就靠上了沉船。
大狗的态度突然变了,由欢迎救护者一变而成了怒吼。显然它很愤怒。
“怎么了?”胡尔船长自言自语着。这时救生艇已绕到沉船后面,以便在甲板的斜面上靠住。
大狗的狂怒似乎与尼古鲁友点关系,因为这时候他已从厨房往前甲板走。胡尔船长没有看到他,因为沉船的左舷挡住了视线,看不到尼古鲁。
那么这条狗与尼古鲁之间是有什么恩怨了,奇怪?
尼古鲁却是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只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就回到舱里去了。
救生艇绕过了沉船的船尾,尾舷上写着沉船的名字:“瓦尔台克”。
从船的造型,内行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美国造的船。这是一条载重500吨的大型快帆船。
前面的大窟窿显然是失事时的撞击点。后来因为船身倾斜,这窟窿翘了起来,高出了海面,所以船没有彻底沉没。
甲板上没有人。
狗离开右舷,到中甲板的舱口,一会儿向舱里叫,一会儿又向人们叫。
“这条船上绝对不只是有条狗!”迪克·桑德十分肯定。
救生艇沿着有一半浸在水中的左舷往前走,如果海浪再大一点,“瓦尔台克”号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彻底沉没的。
这船的甲板经过了海浪的彻底冲刷,只剩了半截主桅杆和半截前桅杆,两根桅杆都是从离甲板一米多的地方折断的,上半截连同桅绳、后支索、缆绳之类的东西都掉到海里去了。在“瓦尔台克”号周围,肉眼见不到任何漂流物,这说明“瓦尔台克”号遇难已经许多时日了。
“如果相撞以后还有人活下来,也会饿死渴死的,船上可能只有尸体,不会有活着的人了。”胡尔船长下着判断。
“要是没有活着的人,狗不会这么叫!”桑德反驳着船长。
狗滑到海水里,艰难地游向救生艇,它已经筋疲力尽了。大家把狗拽上来,狗没有理桑德给它的面包,直奔那只盛着淡水的木桶。
“它渴坏了!”迪克·桑德望着狗,自言自语道。
救生艇想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上船,因此先向外划出几尺。大狗以为救生艇上的人不打算到沉船上去了,它咬住迪克的短上衣,又叫了起来。
人们懂它的意思,它的表达与我们人类的表达一样清楚。救生艇靠近了左舷前部的锚架,两名水手把救生艇拴在锚架上,胡尔船长、迪克·桑德还有那只狗一起爬上了沉船的甲板上,他们在甲板的斜面上爬行,终于爬到了两根断桅杆之间的那个敞开的舱口。
船长和迪克钻了进去。
货舱的一半泡在水里,一无所有。这船没有载物,压船的沙袋滑到了右舷边,这样“瓦尔台克”就成了右舷侧卧的样子。货舱里是没有什么救护工作可做的。
然而呆在甲板上的狗还是狂吠不止。
“上去!”船长对迪克说。
他们俩重又爬上甲板。
大狗跑过来,拉他们往后甲板去。
他们跟着狗来到后甲板。
后甲板的一个小舱里躺着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