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想不动声色地一个个收拾我们。大少爷让王队长去杀袁季直,王队长杀了袁季直,大少爷正好杀王队长——一命抵一命嘛,就是对静园也好交待……”
王队长说:“这我已想到了。”
蕊芳继续说:“王队长一死,大少爷就要收拾我们了。我和南如琳那个贱货自不必说,得吃老头子的枪子——只是得等老头子回来。四太太、八太太,你们也跑不了,你们手里攥着郝家钱柜的钥匙,大少爷还不先向你们下手?不信你们看着好了。”
四太太和八太太哪敢不信,都信。一信就生出了麻烦——八太太带着哭腔怪四太太,说是自己原就觉着折腾那五五库券太险,先是不愿干的,后来碍着四太太的面子才不得不干。四太太气了,骂八太太不是人,见有好处就上,见出了事就推,实在让人伤心。
蕊芳说:“你们谁也别怪谁了,要怪也只能怪我。我无意中把这些事和南如琳这贱货说了,她就把咱卖了!”
四太太想不通:“南如琳为啥要卖咱?”
蕊芳叹了口气:“其实这我早该想到的。袁季直那次来找南如琳闹出了点事,袁季直和王队长说差点撞上大少爷。我知道后本想问问南如琳的,终还是没问,想留待要用着南如琳的时候,提出这事拿捏她一把,没想到……”
四太太道:“必是这贱货怕了,拉咱一起垫背……”
王队长烦了:“都到啥时候了,还说这些事?你们都快想辙吧!”
四太太和八太太都想到了逃。
八太太主张连夜逃。
四太太主张明日白里逃。
蕊芳待四太太和八太太说完,又想了好半天才问:“除了逃,就没有更好的法子?”
四太太和八太太以为蕊芳有啥好办法,都盯着蕊芳看。
蕊芳俯到王队长耳畔低语了句什么,才又对四太太和八太太道:“你们想想,知道咱们这些事的目下只有大少爷,咱就不能让大少爷永远不说么?”
四太太和八太太这才想到杀死大少爷。然而,四太太和八太太都不说。八太太不说是因着怕,到这一步了还想留一手,待到事败了推脱点罪责。四太太不说却是因为自己儿子七少爷和大少爷最要好,大少爷还要帮着七少爷戒烟,不忍说。
蕊芳见二位太太都不说,自己也不说,冷笑着道:“其实,该咋办你们肯定都想到了,就不愿说出来。你们不说,我也不会说。我也不傻,不过,有一点我和你们说清楚,日后不论出了啥事,你们都是有份的!”
四太太和八太太都不好意思,却都硬着头皮不作声。
蕊芳又说:“你们谁想逃谁逃吧!我是不逃,我从三年前进了郝家的门,就没想过逃。和王队长好上之后,就更不想逃了!郝老头子有房子有地,还有七八百万的现金珠宝,我逃啥?这一月一百块的月规就把我打发了?我又不是来做丫头的!”
四太太和八太太直到这时才发现蕊芳极有心计,看样子只怕不把郝老头子的家底掏空是不会走的——蕊芳宁愿冒险去杀人,也不会放弃她认为自己应该得到的东西。
四太太和八太太这才相互看看说,那就等等吧,没准大少爷会网开一面呢,大少爷终不是郝柯氏。
蕊芳清楚四太太和八太太都是言不由衷,便不再搭理四太太和八太太,和王队长一前一后回了自己寝房。回到寝房就对王队长说:“没办法了,只能杀了大少爷。”
王队长搂着蕊芳道:“蕊芳,我这一生有个你就够了。你说杀,我就去杀,就算为你死了也无怨。”
蕊芳红着眼圈说:“你别说这话,你若真算定要死,咱倒不如逃。”
王队长惨笑道:“逃啥?咱一逃,这老头子的家产谁得?咱不逃。”
蕊芳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