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了。……带着良好的愿望,我们去寻找据说往黑暗中投进了光明的书籍。可是,虽然尽够了一切努力,我们几乎没有找到任何东西,我们自己也不能始终得到安慰。我们文明人所遭受的最严重的疾病,是忧郁症和悲观主义。[着重号为原有。]书信W1号。以下未另注出处者同。
按照文森特在这封信中的说法,他没有屈服,也没有放纵,而是寻找适合自己的答案:于是,以我自己这么一个人而言,那么多年,我强烈地渴望着欢笑——不顾一切地欢笑,现在第一次感到需要彻底美好的欢笑。
据文森特说,他在莫泊桑、左拉、福楼拜、贡古尔、都德等人的作品中找到了所需要的东西,更重要的是,他在《圣经》的精神中找到了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如果语言和文字仍然还是这个世界的光明,那么我们就有权利、也有责任认识到,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时期,在这个时期我们应该以这样一种方式言说和写作:它能让我们找到某种东西,这种东西可以同早期基督教革命中清澈无瑕的良心相提并论——同样伟大,同样美好,同样自然和真实,同样有力量,能够给整个社会带来变革。
至于我自己,我很高兴我比今天许多人都更透彻地阅读过《圣经》,因为它让我多少有些愉快地认识到世界上还有如此崇高的思想。
不,我们的文森特没有变,尽管他反感组织性的基督教,但在内心深处他永远是个基督徒。在他眼中,就像在他所看到的那些马的眼中一样,"充满了令人心碎的神情"。他不可能真正属于巴黎,哪怕他初到巴黎时会有一番自我调整,去适应这座巨大而浮华至极的城市。从他初到巴黎时的一幅自画像看来,至少在装束上,他尽可能按照巴黎的要求作出了改变,戴上一顶多少有些夸张的黑帽子,穿上了大衣。但那又有什么呢?正像他自己所说,那不过是"Z(像完成任务一样Z)"去适应"所谓的文明"而已。是的,还有女人,尚未完全摆脱"肉体的季节"的文森特(离开纽恩南时他才32岁),自然也不可能摆脱对女人的需要。这次在巴黎,至少有一位有身份的女人与他有过特殊关系,她就是塔波宁咖啡馆的女主人、大约10年前柯罗和德加著名的模特塞加托里·奥古斯汀娜,他为她画过两幅肖像(至少一幅)。IngoF/WaltherandRaizger,VivanGogh:ThepletePaintings.pp/206,293.
在他1887年年初左右的作品中,还出现过"可怕的、动物般的、显然是妓女一类的女人肉体"。
IngoF/WaltherandRaizger,VivanGogh:ThepletePaintings.pp/202,203.需要指出,文森特这一时期的作品几乎全未签名(除为毕沙罗儿子所作的一幅静物写生外),但是,在此处谈及的这一系列作品中,他却留下了比平时更为粗大醒目的签名。
然而,从事情的一方面说,文森特也是人,一个如他自己所说"普通的、有感情的人",一个需要爱情的"刺激与火花"的人;至少,他常常在生理失调和忧郁症的折磨下痛感有必要让自己的身心"保持卫生"。5年前,在向表姐克依求婚却遭到"永远永远不!"的拒绝、因而第一次走向女人时,他就是如此这般为自己的"堕落"寻找到了依据:无论对错……我需要一个女人,我不能、也不会、也将不过没有爱的生活。我是一个男人,一个有热情的男人;我必须有女人一道过日子,否则我就会冻成冰块或变为石头……
然而即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