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于是,老老实实趴下了。
“闭上眼!”
他又顺从地闭上眼。
“可不许睁呀!”
他不会睁的,游戏也要讲规则,他邓代军是个最讲规则的人。
传来了翻箱倒柜的声音。
邓代军闭眼趴在地上问:
“你搞什么鬼?”
范旭虹道:
“你别管,我是猎人,你得听我的。”
过了一会儿,范旭虹轻手轻脚过来了,摸他的脖子,摸他的身子,后来,又在他脖子上套了个什么软软的、凉凉的东西。那东西套好,范旭虹才让他睁眼了,他从对面的穿衣镜中看到,套在脖子上的是一副带细铁链的黑皮项圈,项圈的镀铬铁链拉在范旭虹手里,他真成了范旭虹手中牵着的狗了。
趁邓代军闭眼的工夫,范旭虹已不再赤身裸体了,她穿上了一条仿羊皮的黑绸短裙,戴上了一个黑胸罩,还拿了支双筒猎枪,其样子既放荡又有些野蛮。
邓代军感到无地自容,一下子站了起来,说:
“别……胡闹!我……不玩了!”
不料,范旭虹竟将双筒猎枪横了过来,瞄着他的脑袋道:
“你不玩我就打死你!”
邓代军慌了,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你……你敢!”
“咋不敢!我枪一扳就叫你全身变成蜂窝!”
事情竟弄成了这种样子!
邓代军想象力再丰富,也想不到范旭虹会用猎枪对着他。
这不是机会,而是陷阱,真正的陷阱。范旭虹是要利用自己优越的地位和自己的肉体,把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踩到泥里去,这个女人太坏,太恶毒,把他彻底毁了。她把他从人变成了狗,现在,他不说对不起老校长和方老师,只怕连自己都对不起了。
这真是一个无可挽回的毁灭之夜……
然而,面对范旭虹的枪口,邓代军终未再作让步,他当时想好了,就算事情闹大,惊动了这一楼的人,他也不能真让范旭虹牵着在地上做狗,这是个原则问题。
范旭虹见邓代军真翻了脸,才格格笑着,把猎枪甩了,说:
“看你吓的!我能用有子弹的枪对着你么?你自己去看,一盒子弹都在柜子里好好放着呢!”
邓代军狠狠地看着范旭虹:
“你污辱人!”
范旭虹摇头道:
“这是游戏,大人的游戏!”
邓代军叫了起来,眼中流出了愤怒且屈辱的泪:
“没有把人当狗耍的游戏,你……是玩我!”
范旭虹忙过去给邓代军擦眼泪:
“好了,好了,小傻瓜,谁玩谁呀!顶什么真呢?我给你赔罪,把这杆猎枪也送你!”
“留着你那枪吧!等张寻回来,你好牵着张寻去打猎!”
“今天就咱俩,你别提张寻!”
“我偏要提!张寻玩你,你就玩别的男人,玩我,是不是?”
你胡说什么呀……
“那你咋会想起玩这种让人当狗的游戏?”
“你别再说了好不好?你要不喜欢,咱再也不玩了。”
范旭虹的态度是真诚的,邓代军这才住了嘴。
后来,范旭虹让邓代军上了床,又打开了录像机,放了盘外国录像带给邓代军看。他们刚才玩过的游戏,录像上有,更多不可思议的游戏,录像上也有,邓代军看得目瞪口呆。
范旭虹这才又提起了刚才的话茬:
“看见了吧?外国人都这么干的,有啥污辱人不污辱人的?你真是土老帽!干这事是游戏,人生本身也是游戏,今天就算我给你启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