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就闭了口。
“去年秋天?”
金田一耕助投去探询的视线,矶川警部愁眉苦脸地说道:“啊,咱们先到洞里看一看吧。”
地牢的遗迹,是一个面积大约十张榻榻米大小的洞穴,左边又像瘤子般地,连着一个四张半榻榻米大小的洞,里面有板床,看来已经放了相当长的时间,已经高度腐坏。
矶川警部一面用手杖的一头,咚咚地敲着床,一面说道:“去年秋天,有三个男人在这座洞里过了一夜。可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其中的一人却不见了踪影。大家一片惊慌,漫山遍野地寻找,结果……”
“人头被摆在狱门岩上,躯干则被冲到了无头潭里?”金田一耕助笑着说。
矶川警部瞥了金田一耕助一眼说:“呃,是的。”他目光黯淡地点了点头。
“那个人是熊之汤的上门女婿?”
“嗯,是的。”矶川警部又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却忽然又向金田一耕助投去气愤的视线。
“山里的人都把那个案件,归咎于国神爷显灵作祟。不,就是硬要这么了结。可是,我们无法就此作罢。我们必须抓住凶手,査明真相,但是,至今未能成功。所以,正如刚才那些人说的,反正我们是农村警察。不,就算人家那么说,我们也无可奈何。”
矶川警部丧气地缩了缩粗短的脖子。看来这个案子的挫败感,已经让他痛彻心扉。
金田一耕助只觉得“休养”二字,已经离他渐行渐远,越来越模糊。
不过,他仍然安慰着警部说道:“具体情况是怎么回事,警部?……跟我说一说。被害者就是在这儿被杀的吗?”
“不,连是在哪儿被杀的,我们都不知道。这些等回到旅馆后再说吧。你不觉得这儿冷吗?”
“啊,是有一点。”金田一耕助冷笑着说。
两人离开地牢遗迹,沿着溪流边的路往下走。只见右侧的屏风岩顶上,有一棵巨大的红松,像伞盖一样伸展着枝叶,上面落着五、六只乌鸦。金田一耕助不知是出于什么想法,竟沿着像章鱼一样、伸着触手的红松根部,开始往上爬。
“金田一先生,你要干什么?……”矶川警部看到金田一耕助的怪异行径,吃惊地喊了一句,“畜生,危险!……”
“警部,从这屏风岩的顶上,能够看见狱门岩吗?”
“倒也不是看不见,但得趴下身子才行。”矶川警部摇着头说,“可是很危险,要小心……”
“没事,没事。”
爬上隆起的屏风岩顶部,金田一耕助趴在红松的根部往下瞧。狱门岩在视线下方,大约两丈的地方,向前突出,瀑布的飞沫四散飞溅。被水打湿的岩石颜色很美。
“警部,那颗人头是什么样的?如果是从瀑布的上游冲下来,落在狱门岩上,损伤应该相当大……”
“嗯,没错,损伤是相当大,躯干也是。”矶川警部点着头大声说道,“可是弄不清楚,到底是从哪里冲下来的。”
“只把人头从这儿推下去,这种情况有没有可能呢?”
矶川警部顿时一愣,注视着趴在那儿的金田一耕助的背影。
“你说的是……”警部倒吸了一口凉气,“可是,凶手为什么必须这么做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金田一耕助摇着脑袋瓜子说,“但是,这种可能性也不能排除。”
金田一耕助抖掉泥土站起来,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矶川警部,说道:“警部,咱们回去吧。”
说着,金田一耕助走在前边,率先走下了屏风岩。
矶川警部呆呆地站了一会儿,不久才回过神来似的,恢复了思考的眼神,连忙追上金田一耕助。
回到旅馆的时候,金田一耕助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