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们全都吓了一跳。两个声音似乎都来自信造。
“马鹿野郎,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不是哥哥的声音吗?”伊泽早苗战战兢兢地喊着。
正当两个人跑到窗户旁边,竖起耳朵,倾听栅栏对面的动静时,一个叫阿种的女佣走了进来。
“小姐,您听到刚才的声音了吗?”阿种吓得脸色苍白。
这时,从上一辈主人在世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在这里服务的老用人作藏,脸色大变地跑了进来。
“小姐,刚才的声音,不是那边老爷的吗?”
“哥哥肯定遇到了不满意的事。”不喜欢因为这种事情,而被用人议论的早苗,紧紧地咬着下嘴唇。
“可是,小姐,刚才的声音,的确不寻常啊。听起来有点像临死前的……”
“别说了,老爷子!……”
阿种缩起肩膀,却觉得老用人说得没错,凝望着栅栏对面的昏暗天空。
“喂喂,老爷子,可不能乱说啊。一定是麻理又发神经了。”
“抱歉。可是,我有点担心……”
大家朝栅栏对面竖起耳朵,可是,主楼那边却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动静,突然陷入了一片死寂。
虽然伊泽早苗并不想让人觉得,她因为此事而产生了不安,可是,脸色的难看是藏不住的。她也对老用人那像临死前叫声的说法,逐渐认同起来。
最终,大家决定把阿种留下,其余三人则去隔壁看一看情况。虽说是同一个宅子,可由于中间用森严的栅栏隔离开来,入口之类自然也各自独立,所以,三个人得先走到宅子外面。
当他们在墙外绕了一圈,来到正门的时候,只见大门和玄关门都大开着,里面还亮着电灯。
“哥!哥!怎么了……”
伊泽早苗一面喊着,一面和另外两个人一起,来到亮着电灯的起居室门前。往房间里一瞧,三人立刻都像木头一样,呆呆地立在原地。
起居室是西式风格,是伊泽信造为迎娶立花麻理而改造的,里面还有风格一致的西式卧室。因为信造觉得,他跟麻理的夫妻生活,需要一个能够上锁的卧室。
起居室的地毯上,衬衫外面套着长袍的信造仰面倒地,一股红色的东西,正汩汩地从他胸口附近冒出来。
一动不动地站在旁边的是立花麻理。她握着水果刀,正用血红的眼睛注视着地板。刀刃上沾着湿漉漉的血。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任何人都一目了然。
“麻理!……”雄岛隆介大喊一声。
立花麻理这才回过神来似的,回头看向门口,慌忙丢下了手里的刀子。
“麻理,你怎么把信造……”
一时间,立花麻理似乎并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当她注意到早苗那因憎恶和恐惧,而发抖的眼睛时,才忽然发疯似的哭喊起来。
“不!不!不是我!不是我干的啊!……我刚从外面回来,然后发现信造就倒在这儿……”立花麻理晃着脑袋,甩着乱蓬蓬的头发,手舞足蹈又跳又叫,“我吓了一跳,就拔出刀子。不是我,不是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立花麻理大概已经歇斯底里,顿足捶胸地号啕起来。
如此说来,立花麻理的确穿着外套,手套也还戴在手上。可是,伊泽早苗和雄岛隆介却在这里,犯下了一个重大的错误,致使伊泽家后来遭到千夫所指。
一般在这种情况下,首先应该叫医生,并且报警。可是,在做这些之前,伊泽早苗最先想到的,却是伊泽家的名誉。
都不和母亲、哥哥商量一下,怎么能擅自把家族的耻辱张扬出去呢?
就是这样的思维,最终让她迟疑,没有能够敏锐地作出决断。既然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