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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绪方欣五郎的家,正好就在吉祥寺与三鹰之间。就在金田一耕助一脚踏进院内的瞬间,他忽然发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现象。

    绪方欣五郎家的前后左右,都是拥挤的城市景象。虽然说这些房子,极有可能都是租借欣五郎的土地而建造起来的,但是,它们却清一色地,都是风格高雅的现代住宅;屋顶上全都伸着电视天线,甚至有不少房子还带车库,恐怕每家每户也都摆着钢琴。

    可是,就在这些日西合璧的、高级住宅的包围之中,唯有地主绪方欣五郎的房子,仍然是传统的稻草屋顶的平房,背靠着武藏野独有的大片杂树林和竹丛。

    他正好住在城市与农村的分界线上——不,准确地说,只有他这一家农户,被孤零零地留在了都市里。任何一个人,只要在走过了柏油马路,又看过了大谷石的街门、自家用的车库和电视机的天线以后,再迈入农家大院,恐怕都会产生一种,无法言喻的不谐调的感觉。不过事后想想,似乎也只有绪方欣五郎的住宅,才能够象征这次的案件。

    智慧与无知,野蛮与狡猾,轻率与技巧,自以为精心安排,其实却是非常愚蠢的犯罪……这便是这次案件的特征。

    “伯伯,伯伯,来了好多警察。”

    听到绪方光子那钟仿佛带来了稀客般的声音,一名正在鸡舍前喂鸡的男子,顿时吓了一跳,慌忙回过头来。一瞬间,一丝不安和恐惧,掠过了那名男子的脸,这一切都被等等力警部和金田一耕助看在眼里。

    那个男子瞬间露出一副想要逃亡的样子,可是,他最终似乎还是放弃了逃走的念头,但是,他仍然提心吊胆地眨着眼睛。

    “阿靖,阿靖!……”他用近乎哭泣的声音喊了起来,“警察老爷来了!……”

    这名男子就是传说中,地跨吉祥寺和三鹰的大地主——绪方欣五郎,年龄大概有五十岁。从长相上看,欣五郎是典型的武藏野农民,剪得很短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跟连头皮都被晒黑的头部和手脚,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他的身上没有一处,能够显示出身为这一带头号大地主的风范,无论是刻在两颊上的、深深的皱纹,还是关节僵硬的手指,无不展示着长年累月的辛劳。或许,这也正述说了身为养子夫妇,经年累月吃苦耐劳的生活现实吧。

    随着绪方欣五郎的喊声,一个系着围裙的女人,一面甩着湿漉漉的两只手,一面从后面跑了出来。她脸色青黑,像狐狸般干瘦。此人就是欣五郎的妻子——靖子,但是,她看上去也全然不像是,一个大地主的夫人,顶多也就像个打杂的女佣。

    “哎呀,警察老爷。”靖子飞快地瞥了光子一眼,略微显出哭丧的脸色。

    “前段时间给您添麻烦了……这次又是为了辰男的事?”

    “啊,是有一点小事。”等等力警部来回打量着夫妇二人的脸,“太太,你们家的堆肥场在哪里?你们家是用破布,来堆肥的吧?”

    “哎,如果找堆肥的棚子,那个就是……”欣五郎感到莫名其妙,用手一指,一同跟来的两名刑警,不等等等力警部下令,就扑了过去,不一会儿就抓了一把破布回来。

    等等力警部一看,“嗯”了一声,嘴唇一撇,两眼放光。这跟包裹那人头的破布,分明就是同一种东西。

    绪方光子一看到那堆破布,便笑眯眯地说道:“您看,我说得没错吧,金田一先生,呵呵呵。”说着,她又朝金田一耕助抛了个媚眼,然后脸颊又红了。

    实在是个奇怪的女人!

    “警察老爷,那堆破布怎么了?”

    靖子不安地揉着围裙,提心吊胆地眨着眼睛。

    “太太,你今天有没有听说,玉川水道里漂浮着人头的事?”

    “对,对,是有这种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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