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样,同样的气体冲过来,脖子上给扎了一下。
红衫人拿回仪器,看着小小屏幕上的读数说:“你知道什么呢?你确实是一个见鬼的免疫佬。你来解释给我听听,你怎么来到丹佛的,还有,你为什么说一点儿都不知道天堂药,却又能指出有人在用它。”
“我曾经为灾难总部服务。”他还没认真考虑清楚,话已经说出来了,他只是想尽快离开这儿。
“我要是相信你的鬼话,我就可以相信这家伙的吸毒问题和闪焰症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屁股贴在那儿,别动,否则我开枪了。”
托马斯吞了吞口水,他很害怕,但更气自己陷入了这么荒唐的境地。“好吧。”他说。
但红衫人已经转过身去了,他的帮手到了,四个人,全身裹着厚厚的绿色塑料,只露出脸。他们的眼睛戴着很大的护镜,护镜下戴着和红衫人一样的面具。托马斯脑海闪过很多景象,但有一个是最完整的记忆:他被子弹打中了,伤口受了感染,得被从焦土区带走,当时博格飞船里面的人有着和这四个人一模一样的装备。
“究竟怎么了?”其中一个人说,声音同样也是机械化的,“你抓到了两个?”
“不全是,”红衫人回答说,“抓到一个免疫佬,估计他原想待在这儿看热闹。”
“一个免疫佬?”另一个人说,听起来好像无法相信似的。
“是一个免疫佬,大家都想挤着出去,他居然一动不动,说是想看发生了什么事。更糟的是,他说他早就怀疑我们这个未来的眩疯病人在用天堂药,却不告诉任何人,而是继续喝咖啡,好像世界已经太平了一样。”
大家都往托马斯这边看过来,但他无话可说,只是耸了耸肩。
红衫人往后退了退,其他四个穿防护服的人围着还在抽泣的感染者。他蜷曲着身子,侧躺在地板上。其中一个新来的人双手握着厚厚的蓝色塑料一样的东西,尾端有一个奇怪的喷嘴,那家伙拿着它,好像某种武器,对准地上躺着的人,看起来不怀好意。托马斯在记忆匮乏的脑海中搜寻着,想确定那究竟是什么,最终是头脑一片空白。
“请你伸直双腿,先生,”为首的人说,“保持身体静止,别动,尽量放松。”
“我不知道啊!”那个人号啕大哭,“我怎么能知道呢?”
“你知道的!”红衫人从那头喊过来,“没有人吸天堂药是闹着玩的。”
“我喜欢那种感觉啊!”那个人求饶着,托马斯为他感到非常难过。
“还有很多更便宜的毒品啊,你干吗不吃?别撒谎了,闭上嘴。”红衫人挥了一下手,好像在赶走一只苍蝇,“谁相信呢?把这蠢货装起来。”
托马斯看到那个感染者缩得更紧了,双手抱着腿,紧贴胸前。“这不公平,我不知道!把我赶出这座城吧。我发誓再也不回来了,我发誓,我发誓!”说完他又痛苦地抽泣着,哭得一塌糊涂。
“噢,他们会把你弄出去的,行了吧。”红衫人一边说,一边别有用心地看着托马斯。看起来他好像在面具后面笑了——眼睛闪着某种亮光,“看着吧,免疫佬,你会喜欢这个的。”
托马斯突然讨厌起红衫人来了,就像他讨厌其他人一样。他避开他的眼神,转而看着四个穿制服的人。他们猫着身子,一步一步地朝着地上那个可怜的家伙逼近。
“伸直你的腿!”他们中的一个人重复着这句话,“否则会很疼的。伸直了,快点!”
“我不能!请让我离开!”
红衫人冲过去,推开一个挡路的人。他弯下腰拿着枪口直对准那病人的头部。“伸直腿,否则我开枪了!这样大家都好过点。快点!”托马斯简直无法相信,这个人几乎没有一丝同情心。
感染者一边啜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