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了。”
百顺想,方营长或许是知道的,只是不说罢了,如今方营长已成了他正经姐夫,有这经验也不好和他明说的。他只能回去自己试试,没准用凉水洗洗就管用。
这阵子老不行,老五一直抱怨哩。
方营长见百顺来了兴致,就诱导道:“你看当兵带兵有意思吧?”
百顺敷衍道:“有意思。”
方营长乐了:“那你过来跟我当连副咋样?”
百顺一怔,忙摇头:“不,不,我不是那块料,我不会训话。”
方营长说:“当连副不要训话的,有连长训呢。”
百顺还是摇头。
方营长知道这事不是一天能办成的,也就没再和百顺谈下去,只要百顺回去再想想。
百顺回去没想当兵的事,倒是挂记着那句很实用的话,进门就对老五说:“这一趟没白去,得了一秘方。”
老五问:“是啥秘方?”
百顺说:“你快去弄盆凉水来,越凉越好……”
方营长向玉环禀报却是很兴奋的,一口咬定百顺的心活动了,再哄哄没准能成。
玉环很高兴,弄了许多酒菜犒赏方营长,让方营长吃了个大醉。
方营长一醉,便生出了天大的胆量,拔出匣子枪在玉环面前挥着,说是要带着手下的弟兄把张天心灭了。
玉环说:“别胡闹,你那些兵才不会这么干呢,你要真有这份心,我倒有个主张:张天心不是送了一千大洋来么?咱受了人家的大洋,自该去谢谢人家的,见了张天心就拔枪毙他。”
方营长说:“行,行,明个咱就去。”
说毕,搂过玉环,油乎乎的手便往玉环的裤衩里伸。
玉环推开方营长油手,嗔道:“你看你,酒还没喝完呢,又不老实了,属猴的呀!”
方营长咧着嘴哈哈大笑:“太太,你正是我的一道下酒好菜哩!”
竟把玉环衣裙脱了,从背后抱住玉环乱闹了一回。
闹罢,又喝了不少酒,被玉环扶到床上,方营长倒头便睡着了。
次日,玉环再问毙张天心的事,方营长却笑道:“说说而已,哪能真这么干呢?一来他狗日的不会见咱,二来,见了,咱也无法下手,任谁见张天心都不能带枪,这家伙诡着哩!”
玉环很失望,呆呆地看着方营长不做声。
方营长这才又说:“太太,你莫急,现在有我和百顺,这仇迟早得报的。百顺跟我学着,慢慢就会出息起来,我呢,也得积蓄力量。眼下,咱先把张天心的狗头寄存在他自己的脖子上,就等于在银行存钱似的,到时再取。”
玉环这才笑了。
在婚后最初的日子里,玉环是相信方营长的。
方营长说百顺会出息,玉环就认为百顺会出息了。
为了百顺的出息,玉环还找老五谈过几次,要老五也像方营长那样,多方诱导百顺。
老五口头上连连答应,心里却另有想法。
老五一门心思想接过三江货栈,做个老板娘。
百顺不愿当兵,也就不想打三江货栈的主意,且汤副旅长夫妇还在货栈里住着,就劝老五别财迷。
老五说:“我才不财迷呢,不是咱的,咱分文不要,是咱的,咱就得把账算算清,亲兄弟明算账么,这没啥不好意思的。”
百顺说:“就是算下来,也要有俺姐一份。”
老五说:“别一天到晚你姐你姐的,你姐嫁出去就是外人了,根本没资格分孙家这份家业。”
百顺争辩道:“俺姐对俺爹最痴心,叫谁说她都有资格分,倒是我愧。”老五说:“你咋愧个没完了?成亲前要往这住,你说愧,如今分家,你又说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