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起源便是,因为现在整个妖族都面临着一场重大的战事,因此无论是岭南来的使者,还是前线归来的战士,都没人带来一张能真实反应他们教主尊容的画像。因此,崇拜之心甚急,肖像又确实缺货,不免便出了许多仓促之作,各族各类,都按着自己族中归来的战士竭力描述的只言片语,便请人画出自以为真实的教主画像,挂在各寨各洞特制的神龛中,舞蹈膜拜。
这样一来,可以想见,那“玄灵教主”的肖像便五花八门,尤其最大的一个特色就是各族都按自己族众的特征绘画教主的肖像。比如狐族的张教主身后便多了条毛茸茸的华美尾巴,牛族的张教主头上就多了对明晃晃的对弯犄角,甚至还有某族悟性十足的画师,只根据先前来访使者的一句话,“教主他老人家……”,便画出一位威风凛凛、长着两支鹰翅正盘桓云间的白胡子老汉!
总之,那位正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张教主画像,真个千奇百怪,一言难尽,如有谁有心搜集,放到一起只觉得是妖魔大全,任谁都猜不出它们竟都是一人!
因此,当诸位首领聚集到一起交流教主画像,发生了虎族长老因为看到狐族出品的教主画像缺少几道威风凛凛的吊睛横眉,竟也敢称教主像,便对那几个狐精大打出手;等出了这样流血事件,这些妖族首领便面临了统一后第一个重大的议题:他们尊贵的教主,实在需要有一张标准的画像!
正因为这样,这一天下午,那位在南洋海岛上的少年才被坤象、殷铁崖两位妖神长老请到一座光线明亮的白罗帐篷中,让那几位从陆地风尘仆仆而来的妖族画师对影画像。
说过这许多缘由,再说醒言。虽然他已有两个时辰被憋在帐中,觉得有些气闷,不过看那画像过程倒还颇为新鲜。每过不得半晌功夫,那几位画师便会恭恭敬敬齐声请道:“请教主稍抬尊足……请教主稍偏贵首……”
然后几人便一齐端详,一起埋头凑到一块儿絮絮私语商量半天,之后才由其中一人动手,提起紫毫之笔在那明玉衬版上描描画画。
对他们这样颇为新奇的画法,醒言倒是闻所未闻。对他来说,这样正好,可以经常活动活动筋骨,也省得瞌睡睡着。到了最后,见日影渐渐西斜,画像渐近尾声,醒言心中也十分期待对面那张画稿上自己到底被画成什么样,精不精神。
“应该不差吧?”
一边看着那些画师忙碌地上彩,醒言一边乐呵呵想道:“呵~听坤象前辈说,这几位画师都是他们族中最厉害的画家,个个都曾拿着山珍异宝到京师拜在名家门下学画,那手艺……应该不差。”
正这么想着的功夫,那边的画师也忙碌完,便齐刷刷跟他一起躬身行礼,禀道:“禀教主,小的们已经把您老的画像画好,请教主观看!”
说着话,他们中间两位高大之人便伸手各将对方那角画像上端擎住,小心翼翼提起,边提边转,等面朝自己的画像完全翻转对着少年之后,又一起朝一边走了几步,才将这副巨大的画幅拿出明玉画版之后,一览无遗地展示在醒言面前。
“好!谢谢各位,我看看啥样——”
在他们翻提画像之时,醒言也是满心好奇,抻长了脖子兴致勃勃地只等观看。只是,等那张高约二丈的巨幅画像完全撑起,展现在自己面前之时,他展眼一瞧,却顿时大吃一惊,口中如连珠般说道:“请问这是哪位?!”
原来醒言看得分明,那画像之中正立着一位顶天立地的大汉,环眼怒睛,状极威猛;那身壮硕的身形上披挂着神袍金甲,身后则缭绕一袭乌黑的披风——
“这、这……”
这样形像,恐怕除了那披风战甲,其他什么都不像。而除了这牛头不对马嘴的相貌身形之外,尤其出格的是,这怒目前视如欲从画中奔出揍人的威猛巨汉,左手中还捧着一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