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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捣碎的红辣椒。如此过瘾的调味,感觉不比在公园硒碎收音机差。不同的是,这次不会感到后悔。

    我去了洗手间,尿中仍有血丝,但不那么严重,最近肾脏也很少感到不适。我回到餐桌,又喝了些咖啡,一边阅读出门时顺手带的马库斯·奥雷柳斯那本《沉思录》。书看得很慢,其中有段文字写着:

    对于侦探而言,这些话似乎也是有效的忠告,但我还不确定是否同意其中含意。马库斯·奥雷柳斯的意思,是否要人们随时耳聪目明,保持高度警觉,别针对所看到或听到的事妄下断言。我反复思索着这些话,然后决定放弃,好好地享受咖啡和音乐。不清楚那是什么音乐,反正是某个交响乐团演奏的古典音乐,非常悦耳,听了之后让人不会想去砸毁那台音响。

    我比聚会预定的时间早到了几分钟,吉姆也已经到了。我们站在咖啡壶边闲聊,彼此都不提及下午电话中的内容。后来我又和其他人聊天,之后我们便纷纷入座开会。演讲者是个爱尔兰人,住在布朗克斯区,属于佛汉街的分会。他的气色很好,经历和大多数酗酒人的故事也不太相同。他是附近市场的屠夫,长久以来做着相同的工作,老婆一直是同一人,也没有搬过家。喝酒并没在他的生活中造成任何不幸,直到三年前,他因为神经和肝脏出问题不得不住进戒酒中心。

    “这辈子我一直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他说,“但戒酒之前我其实从未真诚地祷告过。现在我一天祷告两次,早晨心存敬畏地祈求,夜晚则诚恳地感谢这一天,而且再也不喝睡前酒了。”

    在讨论中,有位从来不曾酗酒的弗兰克老先生说他多年来一直觉得有段祷告词非常好用。“我总是祷告:‘上帝,感谢您对每一件事所作的安排,让万事如此发展。’”他说,“我不知道上帝听了有什么感觉,但我觉得这么祷告对我自己相当有用。”

    我举手发表意见,坦承那天下午差点又要开始喝酒,自从戒酒以来,我的信心从来没有如此动摇过。我避开细节的描述,承认下午除了没喝酒之外简直错事做尽。有人也回应,不再酗酒确实是我们这群人绝对应该做的正确选择。

    聚会最后宣布托妮的告别式弥撒将于星期六下午三点,在罗斯福医院的会议室举行。一些人开始讨论托妮的事情,猜测她自杀的原因,并拿她的状况与自己的生活比较。

    一直到聚会结束大家都在讨论托妮的事。甚至会后我们到火焰餐厅小聚时,这个话题仍旧持续成为主题。这使我感到很不舒服——我知道一些他们不知道的真相,但却不想让他们知道。任凭人们误以为托妮是自杀而死,似乎对不起她。可是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去澄清真相而又不至于引起不必要的骚动,或是不使我自己成为话题焦点。大家一直围绕着这个主题让我很想离开,幸亏终于有人转移话题,我顿时感到轻松不少。

    聚会十点结束。我留在火焰餐厅又喝了一个小时的咖啡,然后绕道回旅馆,询问前台有没有我的电话留言。我并没上楼回房,又回到了马路上。

    与“男孩”丹尼约见的时间还早,我慢慢往住宅区方向逛去,偶尔停下来看看商店橱窗,或在没有车辆往来的路上等待交通信号灯指示通行。尽管如此消磨时间,我到八十一街和阿姆斯特丹街路口时,还是比预定时间早。我走过店门口,又沿街走到下一个路口。我过马路到鹅妈妈之家对面房子的屋檐下,站在那里看着进进出出的人,同时也观察街上其他人的活动。有三个人聚集在西南边路口,绝对是海洛因吸食者在等待毒贩,我想他们应该与鹅妈妈之家无关,当然更与我无关。

    十二点二十八分,我穿过马路走进这家俱乐部,长窄的室内左侧墙边是吧台,大门右侧有个衣帽间。我把外套交给一个亚非混血的女服务员,取了她交给我的号码牌,沿吧台走到底。吧台尽头的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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