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知道他最后的住址在哪里?”
“在上百老汇一家旅馆,不过那已经是十二年前的事情了。”
“我猜他们大概不会替他保留房间吧。”
“我已经打电话去问过,”我说,“试试运气。”
“他没有登记。”
“没用真名。”
“对啊,又出现另一个问题,”他说,“假造的身分证明。他说不定有一整套完整的身分资料。在牢里蹲了十二年,他一定认识一堆坏胚子。你说他什么时候出狱的,七月?现在他可能从美国运通卡到瑞士护照,什么都有了。”
“我也想到了这一点。”
“你确定他现在在城里?”
“一定的。”
“而且你认为他会去对另一个姑娘不利?叫什么名字来着?”
“伊莱恩·马德尔。”
“然后他会揪出你那时玩的帽子把戏,”他略作思考之后说,“如果我们能够得到马西隆当局的公文请求,也许可以派几个制服警员,看看能否把他逼出来。不过需要他们先重新开案,然后通缉那混蛋家伙。”
“如果哈夫利切克能通过他上司那一关。”我说,“我觉得他应该愿意这么做。”
“你们俩一起吃意大利面、讨论美式足球的时候,他当然愿意。不过你现在距离他那儿可有五百哩远,而他手边还有数不完的事情要做。他要是改口说‘管他呢’是非常容易的。没人喜欢重新开案。”
“我知道。”
他从盒子里取出一支雪茄,在大拇指甲上弹一弹,然后又放回盒中,他说:“相片呢?丹尼莫拉监狱给他拍照吗?”
“八年前他转狱面谈时拍过照。”
“你是说十二年吧?”
“八年。他刚开始是在阿提加监狱服刑。”
“对,你说过。”
“所以他唯一的照片是八年前照的,我问他们是否可以复印一张寄给我,对方有点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猜他该不会也以为你是警察吧?”
“不会。”
“我可以打电话,”他说,“我不确定可以帮多少忙,那些人通常都会合作,但都不是十分热忱积极,动作老慢吞吞的。不过,在你那个俄亥俄州的朋友尚未重新开案之前,相片倒还派不上用场,这一切都还得等到法医的报告出来才行。”
“或许不必等到那时候。”
“或许不必等到那时候?不过反正到时候,你可能已经有丹尼莫拉监狱寄来的相片。除非,他们决定不寄相片给你。”
“我不想等那么久。”
“为什么?”
“因为我希望能自己找到他。”
“所以你一定得有相片拿给人指认。”
“素描也行。”我说。
他盯着我说:“有趣的主意,你想找我们的素描画家?”
“我猜你可能认识一些愿意接额外工作的画家。”
“你是说兼职,画一幅画,赚点外快?”
“没错。”
“我想也是。那么你是打算找个画家来,请他帮你画一个你已经十二年没见过的人。”
“不可能有人会忘记那人的脸孔。”
“噢。”
“而且当时抓住他,报纸上登过他的照片。”
“你该不会留有复印件吧?”
“没有。不过我可以去图书馆查看微缩卷,恢复我的记忆。”
“然后和画家坐下来研究。”
“没错。”
“你当然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是不是和从前一样,都过这么多年了。不过至少你还有一张他当年的照片。”
“画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