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
而且,牲口旁边围了一群人,他们打量着骡子,像是在估价。其中一人是马贩子,另一个是马蹄铁匠,还有两个是方济各会修士。他们把骡子拉过来转过去,查看着它们的牙齿、蹄子和耳朵,总而言之,他们是在检验骡子。
希科浑身一震,对戈兰弗洛说道:
“你去找那两个方济各会修士,把他们拉到一边问间,我想你们修士之间好说话。你要巧妙地弄清楚这骡子的卖主、卖价和骡子主人的去向。然后回来把这一切都告诉我。”
戈兰弗洛为希科捏了把汗,忙骑着骡子奔了过去,不一会就回来了。
他说道:“事情是这样,首先,您知道我们现在到了哪儿?”
希科说道:“见鬼了!当然是在去里昂的途中,这是我必须弄清楚的唯一的事。”
“不上这一件吧,至少您嘱咐我查问的事总该弄清楚吧,比如那三个骑骡人的下落。”
“你知道就快说吧。”
“那个贵族模样的人……”
“说下去。”
“那个贵族模样的人从这里取道去了阿维尼翁,这条路看样子是近路,要经过希农城堡和普里瓦。”
“他独自一人?”
“什么?”
“我问他是不是一个人走这条路的?”
“不,他带了个仆人。”
“那另一个仆人呢?”
“他继续赶道。”
“去里昂?”
“对。”
希科接过话头,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太好了!为什么这个贵族要去阿维尼翁?我本以为他要去罗马。不过,问你也不会知道。”
戈兰弗洛答道:“不对,我知道,啊!这出乎您的意料吧!”
“怎么,你知道?”
“当然,教皇格里哥利十三世陛下派了一位全权特使去了阿维尼翁,那位贵族就是为着这个而去的。”
希科说道:“好,我明白了……那么,三匹骡子呢?”
“骡子累坏了,他们把牲口卖给了一个马贩子,那马贩子又想转卖给方济各会修士。”
“卖价多少?”
“每匹十五皮斯托尔。”
“那他们怎么继续赶路?”
“他们又买了马。”
“向谁买的?”
“向一个在此地负责补充军马的德籍雇佣骑兵上尉。”
希科嚷道:“真该死,伙计,原来你是个不可多得的能人,我到今天才看出来。”
戈兰弗洛得意扬扬,装腔作势。
希科接着说:“现在,你就再接再厉,把事情做到底。”
“做什么?”
希科下了骡子,把缰绳扔到修士手上,说:
“把这两匹骡子卖给那两个方济各会修士,每匹只卖十皮斯托尔;这样他们肯定买你的。”
戈兰弗洛说道:“他们保证买我的,否则我向他们院长告他们。”
“太妙了,伙计,你越来越老练了。”
戈兰弗洛问道:“卖子骡子,怎么继续赶路呢?”
“骑马。”
修士挠着耳朵叫道:“喔唷!”
希科说道:“像你这样的好骑手,还怕什么?”
戈兰弗洛不加考虑地说道:“好吧!那我在哪儿和您碰头?”
“在镇里的广场上。”
“好吧,您在那儿等我。”
修士迈着坚定的步子走向方济各会修士。希科抄近路,来到小镇的中心广场。
希科在广场上的无畏公鸡旅馆找到了那位上尉,此人正在品尝甘美的奥塞尔酒,这种酒,一般二流酒客常常分不清,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