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则跟拉菲兹有关的故事将由一枝清新、甜美的笔来诉说,我刚收到不久,就将它公布出来。这封信的内容,任何读者都不可能有比我更深刻的感触,然而,对于可以从前述那些平淡的故事中感受到其人十分之一魅力的读者,它仍具有一些意义,它会让他们更加欣赏他(可以不必浪费任何心思在我身上)。我已征得发函者同意,让这封信代为转述我们心中这位伟大英雄的每一句话语。
如今这封信已成为治我伤疾及失眠难枕的良药,现在,除了最后的署名,我就将他们完全公布如下。
亲爱的哈瑞:
对于昨天巧遇时我只对你说了那寥寥数语的话,你可能感到不解。我并不是故意表示冷淡,我非常难过看到你被严重刺伤的忧郁神情。当你终于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时,我已无法再承受了,我羡慕甚至嫉妒你们这些男人,那些每天报纸上都会一串串登载上去的恐怖姓名。我了解拉菲兹先生,然而对你却一无所知。而现在有一些关于他的事情,我渴望能让你知晓,那些事情我不能在大街上告诉你,也无法用言语来表示,这也是为什么我要询问你的住址的原因。
你说我说话的方式好像我跟拉菲兹先生是旧识。当然,我时常有机会欣赏他的板球赛,并从你这里听到他的名字,不过我只跟他碰过一次面,就是在我和你最后那次碰面的第二个晚上。我一直以为你知道我们碰过面的事,但昨天我由你的言谈中知道你一无所悉,所以我下定决心要全盘告诉你真相。
那个晚上——我是指那第二个晚上的事——家里的人都出外到不同的地方,只有我独自待在花园官邸中。晚餐后我回到客厅休息,才刚刚将灯火点亮,就发现拉菲兹先生正由阳台走进来。我马上认出是他,因为前天我才刚看过他在罗德球场的板球赛中独得百分。他似乎很讶异没有人事前通知我他在这里等侯,不过因为整件事情都很突兀,所以我也没有深究,我恐怕不得不说,那实在不是一个太愉快的意外,我直觉的认定他是因为你的事情而来。而我也要承认,那时我的心中还是充满愤怒。然而很快的,他便表白说你完全不知道他会前来,而你也绝对不会允许他这样做,但基于他是你亲密的好友,以及他希望也能成为我的好友(我说我会和盘托出每一个字)的考量下,他仍需冒这个险。
接下来,我们站着互相凝视对方好一会儿,我从未在一个人身上感受到如此的坦然与诚意。不管他从前以后是如何,那晚他是如此对我,及对你。所以我询问他为何前来,还有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他告诉我,问题不在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我问他是不是指你的事情,他只是点一点头,并且告诉我,我心里很明白你到底做了什么事。不过我开始怀疑拉菲兹到底知道些什么,所以我开始试图让他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事;他表示我跟他一样清楚,你就是昨天晚上破屋而入的两名窃贼之一。我犹疑着不知如何回答,我真的搞不清楚他的用意,最后我问他是如何得知的。至今我仍能清晰记得他的回答。
“因为我是另一名窃贼,”他小声却清楚地说道,“因为我用诡计骗他参与整件计划,而我宁可承担透露此事的后果,也不愿看到他痛不欲生的模样。”
这就是他那时说的话,而且当他说话时,为了表明真心,他将手按在警铃上面,等着当我觉得有必要求救或找人帮忙时,为我按下按钮。事实上,当然,我不会让他这么做。刚开始时我拒绝相信他,而后他带领我走入阳台,指出他潜进潜出的路径,他说他这第二次潜进来,只是为了告诉我前一晚他如何用错误的借口引诱你进来。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说服我相信他的话,不过在他离开前(如同他离去后),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晓内情的女性,知道原来A.J.拉菲兹,这伟大的板球球员,和那位同样享有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