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卫夫人忽然想见小女,真乃天助我也!”
(白素直到这时,才明白了她受到这么隆重欢迎的原因,是由于金大富早就有求于我,苦于没有接近我的门路,我虽然不是甚么大人物,但是像金大富这样的人,真还不容易见到我,别说他还有奇难杂症要我处理了!可是如今白素竟然自己送上门去,怎不叫他喜出望外!)
(我听白素讲到这里,又听得她立时答应了下来,忍不住向她瞪了一眼。)
(白素作了一个手势:“你要准备见金大富,来而不往,非礼也。”)
(我啼笑皆非:“好啊,连这种说话的方法都学会了!”)
金大富当时高兴得手舞足蹈的样子,十分惹笑,金美丽有点不好意思:“爸爸!”
白素和金美丽坐了下来,金美丽姿态优美,言语得体:“不知道要向我求证甚么事?”
白素开门见山道:“三天前,正下大雨的时候,你曾经进入过一间专卖玻璃制品的礼品店?”
问题听来很长,也很突兀,但其实十分简单,答案只有“有”或“没有”,不可能有第三个答案。可是金美丽一听,先是陡然震动,接著,她现出了一个十分茫然的神情,既不说有,也不说没有,看样子,她像是在苦苦的追忆,但是这么简单,三天前的事,她实在没有理由想不起来的!
看著她眉心打的结愈来愈深,白素不得不提醒她:“当时,你用的是一柄鲜红色的伞。”
金美丽陡然跳了起来──真正的跳了起来,她本来是坐著的,一下子跳了起来,而在这之前,她的一切动作都十分正常,所以,令得一向镇定的白素,也不禁为之愕然,身子向后仰了一仰,以防她还有甚么进一步的异常行为。
她跳起来之后,站定,用力挥著手:“我记起来了!对了!我记起来了!本来我模模糊糊,不敢肯定,可是现在我记起来了,我……记起……来了。”
她说到后来,声音发颤,现出极害怕的神情来。白素这才确知陈丽雪的绘画技巧之高──眼前的金美丽,那种害怕的神情,就算用摄影机来捕捉,也不会比陈丽雪的画更传神。
白素看到金美丽如此害怕,她忙道:“别怕,发生了甚么事?”
金美丽急速地喘气,四面看看,足有一分钟之久,她才缓过气来,仍然站著,问:“你说甚么?一家专卖玻璃制品的礼品店?”
白素点了点头,金美丽长长吸了一口气:“好像是,我不能肯定,一切事情都是朦朦胧胧的,只有一刹那间,我看到的情景,最最清楚。”
她说到这里,又深深吸了一口气:“所以,我是在甚么环境中,我也不清楚,只是在突然之间,我看到了……看到了一个……一个……一个。”
金美丽一连重复了三次,还未曾说出她究竟看到了“一个”甚么,如果换上了是我,一定大声催促她快点说出来,但白素十分有耐心,她反倒劝金美丽:“慢慢来,要是你见到的东西,你以前根本没有见过,说不上是甚么,你不妨就你见到的形容。”
金美丽再吸了一口气:“我看到一个很大的洞,漆黑的洞,在我的面前……”
她神情迟疑,白素也不禁皱著眉:“一个很大的、漆黑的洞,可以理解,但是这个洞‘在面前’,就有点不可思议了。”
金美丽用手比著,照她所作的手势来看,那个在她面前的漆黑的大洞,直径约有一公尺左右。
白素等著她作进一步的解释,金美丽又迟疑了片刻,才道:“好像我站在一个很深的山洞之前。”
白素低叹了一声:“这种情形的确相当诡异,可是也似乎不应该害怕成那样!”
金美丽神情骇然:“怎么不害怕?一看到那样的一个漆黑的深洞,我就感到那个洞,有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