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仇奕森必然自行逃命了,他将我们都舍下,你为什么不高声大叫,将他唤出来?”
“现在就是不能叫嚷,否则会被土人知道,我们还有人在地道之内!”
“你认为仇奕森在最后关头还是会挺身出来救你的?”
“只要仇奕森仍然活着,他不会舍弃朋友的!”左轮泰说。
“但是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呢!他们已经将木桩和木柴都准备好了,待会儿我们被绑了上去,只要点着火,我们就没命了!”
“我就是搞不清楚他们会在什么时候动手?”
罗拔林两眼闪灼,旁徨地说:“他们在此已经有一整天的时间了,没有吃也没有喝,随时随地都会动手的,他们完事后就可以回家了!”
“也许是要等候到石洞内所有的烟雾全散去之后,表示那尊神像已完全息怒,他们才拿我们祭神!”
“大祭师正在领导大家祈祷,让那些愚民以为是他作法成功呢!……”
左轮泰背着身体,向罗拔林身体靠了过去,说:“你的手是否可以伸进我的衣袋里去?”
“你的衣袋里有着什么东西呢?”
“一支烟斗,你将它摸出来交在我的手中!”
“烟斗手枪么?”
“是的,这是我最后的自卫武器,希望它能发生作用!”
“你的烟斗手枪,只能射击一发弹药,能发生什么作用呢?”
“不管它,总比赤手空拳要好得多!”
他们两人,原是被反缚着的,背对背合捆在一起,刚好罗拔林受伤较轻的一只手可以伸进左轮泰的衣袋里去,但也痛得他咬牙切齿了。他一摸索,烟斗手枪已经被他掏出来了,左轮泰接在手里,边说:
“你仍然要紧靠着我,给我掩护!最好是假装伤重垂危,免得土人们起疑心!”
罗拔林说:
“你是否打算将那名大祭师一枪打死,‘蛇无头不行’,他们失去了领导人就会秩序大乱了!”
“不行,土人们的报复心最强,我们若伤害了他们的大祭师,必然会被乱刀剁成肉酱,现在只能见机行事了!”左轮泰拧开了烟斗的活嘴,原来,那里面还有着一柄寸来长锋利的刀片,是插在烟斗前的,将烟嘴倒头装上去,便变成那小刀的刀柄了。
他倒握在手中,便开始割断缚在手腕上的绳索了。
罗拔林感到惊奇不已,说:
“嗨,原来你的烟斗还有着多种的作用的!”
左轮泰说:
“这是我的救命武器!我经常靠它脱险的!”
“就算挣断了绳子,在此千多名土人的跟前,我们又怎样突围呢?”
“没有人接应,我们根本不会有机会!”
“你还是希望仇奕森出现么?”
“否则别无生路!”左轮泰手腕上绑着的绳索已告割断,他又开始替罗拔林解除束缚,他说:
“我得警告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们还是逃不出死路一条!”
“我愿意完全听你的指挥,但是你该知道,我已经受了重伤,希望你在逃走时千万不要将我舍弃!”
“只要我们合作,应该有机会可以逃生的。”
“你看,李旺多么可怜,我们也应该给他有逃生机会!”
左轮泰说:
“我希望每一个人都有逃生的机会,只要可以办得到。”
罗拔林的双手已经恢复自由了,也许他在平日间和李旺的交情至厚的关系,因此他蠢蠢欲动,有打算爬过去,替李旺将绳子割开。
“不要傻,李旺是个窝囊废,也许早就惊吓过度,神经已经错乱了,一有机会,他会发足而奔时,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