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琪号”打捞船的舱房内正在进行检讨会议,除了仇奕森和左轮泰之外,艾玉琪还邀请了两位船长参加。
艾玉琪说:“我请你们二位到此,原是找寻姐姐艾玉琴之失踪而来的,不想到,你们竟代替了治安官员,实行清剿海盗起来了。首先和海盗帮结了不解之仇,假如得罪了治安官员,今后我很难想像事情会有怎样的发展,但是最大的危机,就是海盗帮会随时向我们施以报复,进行袭击,真是防不胜防呢?”
仇奕森解释说:
“假如说,艾玉琴不是丧生于海上,她除了是遭遇海盗帮绑架之外,不可能再会有第三条路线。‘不回归海岛’之上,以海盗和厉鬼最著名,我们假如不能在海盗帮中发现艾玉琴的线索,那末,最后的一着,就是该向厉鬼着手了,艾玉琴会不会是被厉鬼掳去了呢?”
左轮泰也说:
“我们在这两天,也不断地打听及收集艾玉琴的资料,不论是她的为人,私生活,以及她的嗜好,和接交的朋友!我们所得到的资料不算多,但是也不算少!我曾考虑到艾玉琴也或是因为爱情上的问题为情苦恼,私奔,或者是自戕——年轻的少女,在这一方面经常是盲目的,特别是家庭环境特殊,也或是掌握着有事业身家在手的,她们就会这样的胡闹!”他顿了顿接着说:“所以,昨晚上,我和‘老狐狸’就搜遍了艾玉琴的卧房,希望能寻着一些有关她和男朋友往来的书信,日记簿,照片,平日化费的帐单等诸如此类的东西,但是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现。她有一部份的帐单,都是很平常的支出,也有一册日记,但说明了这个女孩子的恒心不高,她的日记是时记时不记的,日记簿中空白的页数较之写上字的,是七与三之比……有记载的也是废话连篇……”
艾玉琪忙说:“艾玉琴并没有密友,假如说,她有特别男朋友的话,我应该最早知道!”
左轮泰笑着说:“和你完全一样么?至今仍还是小姑独处尚无郎!”
仇奕森暗踢了左轮泰一脚,制止他胡诌下去。
“玉琴号”的船长谭大鼻也说:
“艾玉琴的私生活是最好的,她非但不会情奔,而且连男朋友也没有一个,假如说,她有任何轨外的行动,应该是我最清楚了!”
仇奕森再说:“若是对侦查一件无头案时,我们应该从各方面着手,尽情地向坏的方面着想!比喻说,艾玉琴年轻貌美,又有家财万贯,觊觎他的人当然不会少,说得难听一点,就是说,谁能获得艾玉琴的芳心,等于人财两得!因之,艾玉琴有招蜂引蝶的本钱已经是无可避免!为什么竟连追求她的男人,类如‘惨绿少年’之类的人物也没有?”
谭大鼻的眼睛便很不自然地投射到了孙长鑫的身上去了。
仇奕森和左轮泰是敏感的,立刻目光灼灼,全盯在孙长鑫那张尴尬的脸孔之上。
室内沉寂得可以,几乎连苍蝇飞过也听得出声息。
孙长鑫的额上也现出了汗迹,忽而他大声怪叫了起来,说:“不错的,我的确是为她曾经揍过一个纨袴子弟,他追求艾玉琴不择手段,我是为艾玉琴好……她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经不起诱惑的!”
“你对艾玉琴可有什么私心吗?”左轮泰问。
“我不配……”他惭愧说。
“你既然关心艾玉琴,那末有关她的失踪,你总应该有一些可疑的迹象可以提供给我们吧!”仇奕森说。
孙长鑫一声长叹,说:“没有……”
“你认为可能是有人因单恋而将她毁尸灭迹吗?”左轮泰问。
孙长鑫咆哮起来,说:“难道说,你们怀疑我对艾玉琴不轨,说真的,我心中对她爱慕,对她崇拜,在我的眼中,她是我的天仙……”
孙长鑫的面孔是哭笑难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