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明白这次谈话的目的所在。
“好哇,这一次,新闻界可以放手把咱们钉死在十字架上了,”温特斯说,“营救队向老人和小孩子复仇。这就是明天电视上的头条新闻。听着,贝茨,给我听好了,伦敦完了,立即生效。”为了制造效果,温特斯从桌上拿起一枝铅笔,一折两段。
“巴克,你不能这么做,他的事还在审查。”
“我能做,他原本已经正式停职接受审查。”温特斯朝一个助手使个眼色,助手递给他一份文件。温特斯慢悠悠地架上一副阅读眼镜,看看文件。“我还发现,在带薪停职期间,他还被派去执行一项任务,保护一个在福基尔县开马场的坎菲尔德。这是谁批准的?”
“是我。坎菲尔德的儿子在里士满被‘自由’杀害。跟那一事件有关的三个人已经遭到谋杀,我们相信是‘自由’干的。这些你都知道。我们不想让坎菲尔德变成第四个,韦布正用得上,坎菲尔德又信任他,事实上,韦布救了他的命,还有我的。所以我觉得派他去合适。”
“那我对坎菲尔德的判断力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们又掌握了直接证据,就是赛拉斯·‘自由’租用的一辆卡车,和用来伏击营救队的机枪有关。各有关方面都同意发动袭击,你查档案好了。”
“这些我知道,其实还是我亲自签发的命令呢。”
“是你签发的?”贝茨一脸惊奇,“我本来想派别动队,巴克,不会是你坚持派出营救队的吧?是不是?”温特斯没有回答。贝茨这时完全明白了为什么会出动营救队。温特斯就是希望出现这种情况,于是他便有理由对营救队大加挞伐。贝茨同样知道,自己永远无法证实,温特斯太狡猾了。
“我根本不知道韦布·伦敦会参加这次袭击。”温特斯接着说。
“嗯,这是后来的事。”贝茨缓缓说道。这个问题上他无法为自己辩解,他知道。
“噢,谢谢你的说明,这样就全清楚了。另外,批准伦敦参加行动的是谁?”
“他要参加一定得大队长杰克·普里查德点头。”
“那么他也完了,现在生效。”
贝茨一下子站起来。“上帝呀,巴克,你不能这么做。普里查德在局里干了二十三年,是我们最优秀的人才之一。”
“再也不是了。至于现在,他是最糟糕的人之一,这种情况同时也应该在正式记录上反映出来。我还要提出建议,把他扒个精光,包括褫夺他的退休金。理由是违抗命令,其行为对调查局造成损害,还有其他不少事。”
“巴克,求求你别这么干。好吧,这件事他或许做得有点过头,可他得过多次嘉奖,摞起来比我还高,冒生命危险的次数多得数不清。那人家里有老婆,还有五个孩子,两个正在念大学。这么做会毁了他,会要他命的。”
温特斯放下文件。“这么跟你说吧,贝茨。我喜欢你,尊重你,所以准备跟你做笔交易。”
贝茨坐下来。他当即起了疑心:毒蛇滑上前来,做好了伤人的准备。“怎么个交易法?”
“要普里查德留下,伦敦就得走。不准提问,不准争执,不准申辩。径直走。怎么说?”
珀西·贝茨一动不动呆坐着。巴克·温特斯盯着他,等着回答。
多年来,克莱尔·丹尼尔斯一直磨牙。严重到她的牙医给她做了个牙套,晚上睡觉时戴上,免得牙齿被渐渐磨损,只剩下一副牙床。她不知自己怎么搞的,竟会得上这种内心焦虑的外在症状。也许因为患者诉苦听得太多了。而现在,她却为自己的磨牙习惯谢天谢地。堵在嘴里的东西渐渐被她磨松了,她终于把这团东西吐了出来。双手还被铐在头顶,无法取下眼罩。她试着在墙上蹭掉,直到觉得自己头发都快被蹭光了才罢手。她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