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哪句话会惹喜美子生气。
“肯定有人让她们激动呗。”
桥本开口说。刚才点的歌曲早就开始了,可耕二没有一点唱歌的心情,他重重地坐在长椅上。
这次吵架是由自己说起的规则引起的,当时耕二在喜美子的车里。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喝着可乐,随口说起在恋爱中最重要的是要遵守规则。
“规则?”
喜美子的细眉一挑,反问道,
“在你的字典里还有规则这种东西?”
她说话的语气里明显带有一种取笑的味道。
“当然有啦!”
耕二回答。车子的暖气开得很足,为了换气,车窗稍微留了条口子,外面的冷风从口子里恰到好处地灌了进来。
“比如说不能收钱啦……”
话一出口,耕二立刻感到喜美子有些上火了。现在想来,要是当时能够立刻打住就好了。
“还有呢?”
可是,被喜美子这么一问,耕二还继续随口往下说道,
“决不对有孩子的女人动手啦……”
几秒钟的沉默,让人很不自然的沉默……
“也就是说没有孩子的女人就可以动手了?”
喜美子说话的语调听起来已经硬得有些可怕了。
“也就是说我就很合适了?”
耕二想要辩解,可喜美子哪里听得进去。
“别开玩笑了!”
喜美子终于暴发了。
“好啦——,你赶快看前面,危险的!”
耕二没打算要惹怒喜美子,赶紧低声下气地劝道。然而,喜美子根本听不进去。
“规则?什么东西!”
“开玩笑!什么东西呀!”
喜美子气愤地重复着,终于,她把车子停到路边,无可忍耐地怒声嚷道,
“够了!早受够了!”
当时是在横滨。喜美子说她的挎包已经修好了,要去取回来。所以耕二下午就旷课陪她一起出来兜风了。
“别生气呀!我不是说你的!别生气了!”
喜美子不理耕二,只是把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脸绷得紧紧的,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突然就发火了。”
耕二嘟囔着对桥本说。最后,耕二只好哄喜美子下车,请她到咖啡屋喝茶,花了整整一个小时去逗她开心。真是狼狈极了。而且,喜美子那因为愤怒和失望而稍显扭曲的脸庞也深深地印在了耕二的脑海里。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约会了,这次又是去听钢琴曲。天气冷得能把耳朵冻掉,从上午起就开始下的雪,到了傍晚已经埋到了脚脖子。
“下雪真讨厌!”
诗史喝了一口香槟酒,皱了皱眉说。
两个人正坐在约会的旅馆的酒吧里。
“你讨厌下雪呀?”
透却喜欢下雪。他喜欢整个城市瞬间变换模样的感觉,喜欢走在雪地上时脚下的感觉,还喜欢听鞋子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嘎吱嘎吱声。
“我讨厌城市里的雪。你喜欢?”
诗史从手提包里取出支烟点上,半信半疑地问道。她外面穿着大衣,里面穿着露肩晚装。诗史很少在外面走,通常都是从一个通着暖气的房间走到另外一个。
“化雪的时候脏兮兮的,太煞风景了。”
都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可酒吧里除了他和诗史之外,只有一张桌子上有人。大概是因为天气的缘故吧,透不自觉地想。大多数人都是整天匆匆忙忙地来来往往,能够悠闲地坐下来品茶的恐怕只有诗史这类人了。坐落在迪斯尼乐园旁边的音乐厅虽然不大,但却非常典雅,它旁边的那个旅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