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菲。这个店里的所有东西看上去都是颇有档次的。
“什么玩意儿?”
透问道。
“可能是装小物件的。”
耕二回答。
“小物件?”
那么小的盒子里能装些什么呀,透感到莫名其妙。
“谁知道!管它呢!反正女人都喜欢这类东西。”
看到耕二竟然用女人一词来说自己的奶奶,透觉得有些好笑。
店里气味芬芳,可能是由于到处摆放着毛巾和亚麻织物一类的东西,散发出一种像是香皂、又像新买的衬衫一样的味道。
耕二买下了那个小盒子。透不由得对耕二的果断感到佩服。
“时间没问题吧?”
耕二一边接过信用卡一边说,
“我还没吃午饭呢!肚子有些饿了。”
于是,两个人去了“LaBoheme”。
耕二一边大口吃着意大利面,一边不停歇地跟透谈论着喜美子。透心里想,真是一点儿没变。当初和吉田的母亲交往的时候,耕二也是这样一个劲儿地跟自己谈论吉田的母亲。他确实是个容易投入的家伙。不过,喜欢谈论和自己交往的女人,这一点却是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按照耕二的话说,喜美子好像有着“魔鬼般的诱惑力”,而吉田的母亲则“像不幸的女神般温柔”。这可真是中了一句话——恋爱中的狗都是诗人。
“不过,还是出了问题。”
耕二抬起头补充说。
“出了问题?”
耕二用餐巾纸擦去嘴唇上的油和番茄酱,认真地点点头,
“不久以前,她突然要给我钱。”
“给你钱?那不成了援交?”
透不假思索地随口应了一句,接着便立刻后悔起来。耕二神色沉重,为了转换一下气氛,透连忙补充说道,
“当然,人家肯定不会有什么恶意的。”
“恶意?”
耕二一下子不知该从何说起,
“诗史给过你钱吗?”
“没有。”
透断然否定。
“那有没有给你买过衣服之类的东西呢?”
那倒是有的。
“平时你们见面的时候,饭钱和住旅馆的费用之类的花销应该是诗史出的吧?”
耕二又接着问道,
“我们不去旅馆的。”
透的回答显然没有否定耕二的提问。
“看来都一样。”
耕二嘟囔着说,好像在自言自语。但紧接着又补充说道,
“不过……”
“不过,给钱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你说呢?。”
“为什么?”
透只是好奇地问道,
“为什么要给你钱呢?”
耕二顿了一下,然后回答,
“没法说。”
稍后又接着嘟囔道,
“就是太过份了。”
“过份?”
透反问道。他实在理解不了耕二跟那个“太过份了”的女人到底是怎样一种关系。
“那就分手算了。”
透把早就想说的话撂了出来,没想到耕二立刻追问道,
“为什么呀?”
“你不是还有由利么?”
透随口答道,尽管他并不觉得那有什么关系。
“由利该不会知道你还有别的相好吧?”
耕二一脸诧异,
“她不可能知道。难道你认为什么都毫无保留地告诉对方就是真诚了?”
“我没那个意思。”
耕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