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二的脑海里浮现出几个人的身影。有的家伙每天早上必定会跳绳,有的家伙吃午饭的时候则只跟女生坐在一起……。
“那倒也是。”
“算了,不说这个了。你最近怎么样?”
透看了看座钟。下午三点四十分。诗史就要给自己打电话过来了。
“忙得手忙脚乱。寒假以来我又多找了份工打……”
“是么,在哪儿?”
诗史前段时间曾劝自己偶尔也听听音乐。她说朋友的女儿钢琴弹得就很好。
“百货商店的仓库。”
“够你受了。”
诗史喜欢巴赫的曲子,去她那儿的时候,她总是放给自己听。
“上星期我跟由利去滑雪了。”
“是么。”
“不是很快就要到圣诞节了嘛。”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什么时候起自己跟耕二通电话的时候竟也开始想诗史了。
“你呢?透?最近忙吗?”
透说不忙,然后又看了看表。三点四十五分。
“也没什么可忙的,都放寒假了嘛。”
“那你每天都干什么?”
“……读读书什么的。”
读书,这是自己和诗史之间众多共同点中的一个。
“对了,前段时间去看篮球比赛了。”
“篮球比赛?为什么?”
“朋友叫去的……”
谁都问自己去看篮球比赛的理由。透用肩膀夹着无线话筒,把水壶放到火上。
“以前我们学校不老是输嘛。”
透所在的大学在体育比赛中从没有得过什么名次。
“还有就是每周去当两次家庭教师。”
透是从两年前开始给中学生辅导英语和数学的。
“听起来很清闲嘛。”
“确实挺闲的。”
透一边回答一边把速溶咖啡倒进杯子里,然后冲上水。咖啡特有的浓郁香味立刻扑鼻而来。
“诗史还好吗?”
“嗯——。”
透喝了口咖啡,第三次看了看表。他不想跟耕二谈起诗史,因为说了他也理解不了。毕竟他跟自己不同,是故意挑了比自己大的女人取乐的。
“怎么不说话了。”
耕二问道,
“别像不高兴的孩子那样嘛。”
透一下来了火。
“我不想谈论诗史的事。”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恋爱是理智控制不了的,是非理性的。
这是透从诗史那里听到的。而且,一旦坠入爱河,就会难以自拔。
耕二屈服了,
“我再给你打电话。”
“好吧。”
透说完挂断了电话。
差不多了。诗史该打电话来了。下午四点。透抱着膝头,把头埋在膝盖上,闭着眼静静地等着诗史的电话。
挂了电话以后,耕二一下子躺在了床上。
“东京塔?”
“嗯。我挺喜欢的。”
耕二努力学习考上高中,并且适应了坐电车上下学以后,便开始发现高中原来也不过如此。就在那时,他结识了透,并且放学后常常一块回家。
他真是个怪家伙。
东京塔。耕二一直认为那是乡下的中学生修学旅行时才去的地方。自己当时也一次没去爬过,即使是五年以后的现在,也仍然没有爬过。
“还有呢?”
耕二接着问道,
“你还喜欢什么?”
透想了一会儿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