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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道河子位于宁安县东南部,距县城60多公里,周围重峦叠嶂,中间一块小平原,只西北一个山口通往卧龙河和宁安,为唯一的进出孔道,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屯子建在小平原上,原有几十户人家,吉东局又从汪清县动员过来几十户,几乎都是朝鲜(族)农民。党支部、反日会、妇女会、儿童团一应俱全,还有支50多人的农民自卫队。生产劳动,军事训练,站岗放哨,拥军支前,读书识字,学唱革命歌曲,节日召开联欢晚会。各种抗日武装和外地群众来到这里,眼前无不豁然一亮:这年头,这世界,还有这样一方天地呀。

    1934年9月初,千余日伪军进攻八道河子根据地。农民自卫队队长姜信泰,将队伍埋伏在东西两面山上,卡住山口。敌人进来了,被两侧火力一阵夹击,丢下几具尸体退出山口,随即又发起攻击。这回是攻击山口两侧制高点,先是炮击。爆炸声在山谷间轰鸣,自卫队官兵趴在岩石、树后,居高临下,向爬上来的敌人射击。

    八道河子保卫战注定是悲壮的。别说地方农民武装,就是正儿八经的抗联主力,也是要尽力避免这种拉开架势的阵地防御战。他们勇敢、顽强、奋不顾身,以一当十,因为他们是在保卫家乡,保护自己的父母和妻子儿女。队长姜信泰后来是朝鲜人民军总参谋长,有勇有谋。倘是冷兵器时代,这一切再加上有利的地势,胜利也不是不可能的。可现在,这种抗击是根本就不可能持久的,更不用说打着打着子弹就没有了。

    屯子在火海中化作灰烬和残垣断壁,没来得及逃走和舍不得离开家园的40多人被杀害,有些孩子是被敌人扔到火里活活烧死的。

    埋葬了亲人的尸骨,在一片焦土上再搭起马架子,挖了地窨子。正是秋收季节,他们把收获的粮食藏在山里,把行动不便的老人、妇女、孩子和体弱者送走,投亲靠友。他们知道这里还会经历血与火,理应三十六计走为上,却未走,也未改变战术,仍是死顶硬抗。10月中旬,红地盘八道河子被抹掉了,自卫队也受到严重损失。

    第五军在编成之后,便感觉到部队的太集中了。应该在游击活动上有计划的把全军的兵力分布一下,并根据一、二年来活动的经验,哪个部队向新的区活动,则得到开展和避免损失。哪个部队死守一域,则受到困难和损失。因此那时吉东特委向五军坚决的提议,要把军队的主力离开宁安,向新的区域发展,这一意见得到五军同志的同意。

    上述文字,摘自1936年6月22日《中共吉东特委关于抗联第五军问题的报告》,于是就有了这年春天的兵分三路,一路留守宁安,两路向东西两翼出击。

    宁安地区大规模归屯并户,是从1935年8月开始的。在活动空间受到挤压的同时,日寇“治标”的军事“讨伐”,也由短期变成长期,不断加大力度。一些游击战术运用不当的山林队,有的是很有战斗力的,如西北山八大队,基本垮掉了。

    根据吉东特委的提议,5军1师以额穆县为中心,向五常、苇河、舒兰、敦化等县活动,打通1军、3军的联系。2师以穆棱为中心,向东宁、密山、勃利一带伸张,与4军、3军取得联络。并准备组建2军、5军联合指挥部,以便青纱帐起后尽量多地开辟新游击区,在冬季反“讨伐”中处于比较有利的地位。

    3月,2师先遣部队两个团,在师长傅显明率领下从穆棱东进,在密山县黄泥河子陷入敌围,傅显明和多名战士牺牲。继任师长王光宇和政治部主任刘曙华,率队继续前进,一路不断与日伪军交战。5月20日,袭击中东路列车,击毙日军10余人。25日,又在三道河子颠覆、袭击列车,消灭6名日军,其中少佐、上尉各1人。

    2月中旬,1师从敦化、额穆地区转至宁安莲花泡一带休整,准备向五常、舒兰进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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