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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切中透着尊敬。没人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小李先生”,很快就会叱咤风云,威震北满,成为日本人心目中的“大大的赵尚志”。这时在大家眼里,这个“小李先生”只是见识广、人缘好,又直性,说话办事特别“隔路”(特殊、与众不同),而且隔路得挺对心思。

    1932年11月,巴彦县委在给满洲省委的报告中,这样评述这支队伍:

    在群众工作上建立了士兵会,发展了组织,在生活方面逐渐改善他们生活,衣物鞍马都平均来分配,打击过去个人的自私观念,改正他们的土匪意识和流氓行为,在过去他们不分穷富,乱打、乱抢、打骂庄稼人,现在他们与庄稼人都很和善。

    过去土匪吃鸦片的很多,现在几个队伍只有一、二队和洋炮队里有几个,其余少年队和教导队里一个也没有了。

    1932年7月,巴彦县城成立伪政权,城外仍是义勇军的天下。张甲洲和赵尚志率队西渡少陵河,到西集镇以北、呼兰县东部一带活动。所到之处,只要反日都欢迎。8月东返时,游击队扩大到800人,全是马队。8月12日,张甲洲和赵尚志就与活动在巴彦县东北老黑山的原马占山所部的才团(因团长才鸿猷姓才而得名。——编者注),在木兰县蒙古山活动的“绿林好”联系,约定鸡叫头遍为号,联合攻打巴彦县城。

    8月13日天亮就打了下来,并活捉伪县长。

    打下巴彦城,反日军声威大震,才团团长才鸿猷自封旅长,让“绿林好”头子当了团长,又想吃掉游击队。建立模范队,让一些人感到稀奇、高兴,那些抽大烟的,习惯了“打精米,骂白面”的,就觉得受不了,只是没机会。这回才鸿猷封官许愿一拉拢,这些人一串联,呼啦啦都跑了,只剩下以模范队为骨干的不到200人。

    两个多月后,这支队伍又发展到700多人,而且更加像模像样了。模范队改为少年队,为培养干部还成立了教导队,队内建起士兵委员会、反日同盟会,还发展了11名党员。

    9月,得知呼(兰)海(伦)铁路上的康金井车站来了20多个日本兵。赵尚志和张甲洲等人一商量,决心吃掉这股敌人。半夜时分,100多骑兵将车站包围,同时扒毁铁路,剪断电话线。听说这次是打日本子,官兵摩拳擦掌,都憋着一股劲。哪知鬼子提前走了,结果车站和康金井镇的伪军,被打得落花流水。

    10月底飘雪了,筹集越冬物资成了第一要务。

    游击队决定攻打东兴县城,很顺利地打了下来。敌人反攻,伪军、大排队、红枪会人多势众,从中午战至深夜,不得不突围出城。伤亡百余人,缴获物资未带出来,携带枪械、用具也丢弃不少。赵尚志在十字路口指挥战斗,左眼被弹片击中,血流满面,从此失明。

    东兴战斗失利,对这支队伍的打击是沉重的。

    更要命的是,“北方会议”精神传达下来了。

    1932年10月,满洲省委巡视员吴福海,来到巴彦游击队,传达省委指示,主要内容为:一、将东北工农反日义勇军,即巴彦游击队,编为中国工农红军36军江北独立师;二、成立独立师军事委员会,张甲洲为司令,赵尚志为第一政委,吴福海为第二政委,政委均为省委代表;三、实行土地革命,创造苏维埃政权,武装保卫苏联。

    7月上旬,“北方会议”结束不久,省委派人来传达“北方会议”精神和省委指示,要求把反日战争和土地革命结合起来。赵尚志和张甲洲认为不能这样搞。他们并不是认识到“北方会议”精神是错误的,而是认为省委不了解下边的情况。巴彦这么多反日的大粮户,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一律打家伙呀?就没当回事儿,仍是过去的老路数,凡是反日的就是朋友,就支持,就联合。

    这回仍是据理力争,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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