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不悦。她穿着浅黄色的那不勒斯绸缎礼服,那是一种非常精致的布料。在直线式领口中央别了一小束花。短的蓬蓬袖下是罩着一层透明亮光绉纱的长袖。这件礼服制造出年轻又轻盈的效果,除了在盘起的深色发髻旁几朵点缀的橙花之外,不需要其它额外的装饰。
教区牧师开始仪式。“你是否愿意娶此女为妻,依主对神圣婚姻关系的旨意而一同生活,爱她、照顾她、荣耀她,不论疾病或健康都不离不弃,禁绝其它女子,视她为唯一,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
萨力的回答平静又沈稳。“我愿意。”
随着婚礼的进行,荷琳由寡妇再次变成新娘。
他们交换誓词,在彼此的手指戴好戒指,并肩跪下静听牧师的祝祷,但是当她望着萨力认真严肃的脸,整个世界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他们两个。当他温暖又强壮的手拉着她的手站起来的时候,她才恍然察觉牧师已经进行到婚礼结尾。“……愿以主之名结合的人,从此不再分离。”
他们是夫妻了,荷琳不敢置信的想,她在悬宕的沉默中望着丈夫,两人交握的手指紧扣着。若诗的声音突然打破一片凝滞,牧师结尾的那句话显然让这个小泵娘非常感动,她维妙维肖的模仿着牧师严肃的语调说:“他们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聚集在教堂里的众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萨力用力在荷琳微笑地双唇上快速一吻。
婚礼之后的喜宴非常温馨,小提琴手演奏音乐,一瓶接一瓶的昂贵葡萄酒为谈话增添热烈的气氛。若诗获准跟大人同桌。八点梅蒂来带她回育儿室的时候,她显然非常不开心,但是萨力悄声对她耳语着,把几个小东西放进她的手心里,有效地制止了她的抗争。于是和荷琳交换过晚安吻后,那孩子就跟着梅蒂上楼去了。
“你给了她什么?”荷琳问萨力,他的黑眼中闪过一阵淘气。
“扣子。”
“扣子,”她惊讶的低语。“哪里来的?”
“一颗是我礼服外套上的,另外一颗是你礼服背上的。”
“你从我礼服背后拿了一颗扣子?”荷琳低声说着,责备的瞪了他一眼,同时猜想着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因为她完全没有感觉。
“你该感激我只拿一颗就住手了,夫人。”他说。
荷琳没有回答,想到自己也跟他一样期待着新婚之夜,脸上的红晕不禁加深了。
漫长的晚餐和无止尽的敬酒终于接近尾声,男士们留在餐桌上享用餐后酒。荷琳溜到楼上和萨力房间相通的卧房,在梅蒂的协助下脱去新娘礼服。她换上细致的薄棉布睡衣,上身跟袖口的部分都有复杂的褶绉和绉边。微笑道谢让女仆下去休息后,荷琳刷开头发,让细长松软的发丝垂在肩头。
这种感觉好奇怪,再一次等待丈夫的来临——奇怪却美妙。她何其有幸,上天竟然赐给她两段真爱。她坐在梳妆台边,垂下头低声默念着感谢的祷词。
终于门上传来微微的喀声轻响,打破了沉默,她抬头看见萨力走过来。
他慢慢脱去礼服外套丢在椅背上。他走到她身边,把手放在她的肩上,两人的视线在镜中相会。“我毫无疑问应该等久一点。”他用指尖抚着她闪亮的秀发,再轻轻摸着她颈项两侧。指尖轻柔刷过的触感让荷琳在愉悦中战栗。“可是一想到你在楼上……我甜蜜又美丽的妻子……就再也忍不住想来你身边。”凝望着她在镜中的倒影,萨力细心地解开她喉间的暗扣,一路解开一长排的钮扣,让薄棉布松垂在她胸口。他黝黑的手滑进单薄的衣料下,当他爱抚着那对酥胸圆润的形状时,隐约看得见手的轮廓。
荷琳靠在椅子上,呼吸变得深长。乳头也在那双手掌滑动的热度下硬起。他用拇指跟食指轻轻拉着顶端,让她从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