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力走到荷琳房门前,用右手的两个指节异常谨慎的轻敲。房里没有任何回应。他叹着气猜想,她是不是已经上床,可以想见她今天晚上都不会想看到他了。他无声的责备自己怎么就不能闭上那张该死的大嘴巴。就算他不是个花花公子,对女人他还是很有一套,而且他早就知道不可以对荷琳的外表作负面批评。现在她可能正躲在房间的角落一个人哭泣,既受伤又生气,再也不会考虑参加——
门轻轻的打开,萨力打算再敲一次门的手悬在半空中。荷琳站在那儿,身上的礼服看起来像流动的火焰。
萨力紧抓住门框,免得自己向后倒。他的眼光游过她的全身,贪婪地吸取每一个细节:红色丝质上衣集中托高的雪白胸脯……锁骨细腻的角度……喉咙柔软的线条,如此诱人让他差点流口水。那件线条惊人简单的红礼服优雅而魅惑,恰到好处地露出足以威胁他神智的白皙肌肤。他此生从来没见过这么鲜活、美到超乎常理的女人。他胃里的冰融化了,现在他的全身充满了狂飙的地狱之火。就像在急剧的温度变化下会碎裂的花瓶一般,他的自我克制也濒临瓦解的边缘。
他望进那双柔和的棕眼,一时间看不出她的心情如何。她感觉起来温暖而极度诱人,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却无比冷漠。
“柏先生,这样你还满意吗?”
萨力无法说话,只能勉强点头。她还在生气,他麻木的想着,她怎么会想穿上那件红礼服是一个谜,也许她猜到这是她能加诸在他身上的最严厉的惩罚。他这么痛苦的想要她,以至全身上下真的痛了起来,尤其是某个地方。他渴望触摸她,想用手和嘴贴上那柔嫩的肌肤,想把鼻子埋进那双峰间的小小幽谷中。要是现在就能带她上床该有多好,要是她愿意让他用最渴望的方式来崇拜她、取悦她该有多好。
荷琳的视线以女性审视的眼光扫过他,停留在他的脸上。“请进,”她比了个手势要他进房去。“你的头发乱了,我最好在出门前帮你整理一下。”
萨力缓慢的依从了。她从来没有请他进房间过,他知道这是不对、不恰当的,可是今晚,一切都已颠三倒四。随她穿着绸缎的纤细身影走进香气芬芳的房间里时他的脑子重新振作起来,刚好足以想起道歉的话。“荷琳夫人,”他开口说话的声音有些破碎。他清了清喉咙重试一次。“我在楼下说的那些话……很不应该……我很抱歉……”
“你的确应该抱歉。”荷琳清晰的说着,声音还是很严厉但已经不再气愤了。“你的表现既傲慢又放肆,然而我似乎又不该感到意外。”
通常萨力对这种批评都会报以胡闹的反驳,可是现在他只是谦卑地点头认错。她裙角窸窣的声音,双腿在大片丝绸下的动作,都让他的脑中充满发烫的毒雾。
“请在那里坐下,”荷琳说着比了比梳妆台前的小椅子,拿起一支银背发刷。“你站着的话太高了。”
他马上服从,那张单薄的椅子被他的体重压得摇摇晃晃、嘎吱作响。很不幸,现在他的视线刚好在她胸口的位置。他闭上眼睛不去看那丰满的双峰,但什么也止不住脑中不断缠绕的影像。他很轻易就可以伸手抓住她的身体,把脸埋进那柔软的胸前。他开始冷汗直流。他在发烧,为她而燃烧。她说话的时候,甜美的声音仿佛在他的头背和腿间聚集。
“我也要为了一件事情道歉,”荷琳平静的说。“我刚才说的……你无法爱人的话……是我不对。我只是在气头上才说那种话。我很确定有一天你一定会把心交给某个人的,虽然我想象不到会是谁。”
就是你,他在无法逃脱的阵阵渴望中想着。就是你啊。难道她看不出来吗?还是她以为自己只是他随便发泄欲望的对象,跟其它女人一样在他心中毫无特别之处?
在紧绷的沉默中,萨力张开眼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