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有印象,他很坚决地回答说完全不知道。”
“这么说水野先生——”
“他撒了谎……前天,东京方面在联络中提到藤村,我以为国府先生肯定掌握了嵯峨之死的内幕,就立刻给仙台去了电话打听藤村的动向。”
“有什么线索吗?”
“嵯峨去世当天,也就是十月九日,在仙台的百货商店有场旧书交易会,藤村除了吃午饭就一步也没离开过百货商店,他的很多同行都能做证。”
“那他和嵯峨先生之死——”
“就算嵯峨死于他杀,应该也跟藤村无关吧……但这样一来就没法把他跟国府先生的失踪联系起来。”
津田语塞。
“嵯峨死后藤村也并没有特别的举动,一直照常经营店铺,只在上个月停业一周去了伦敦——”
“伦敦!具体是哪几天?”
“上月二十日到二十七日。”
(这绝非偶然。)
津田确信。
“你知道写乐的新闻吗?”
“嗯……对啊,也是在伦敦。”
“没错,我想那幅画正是藤村带去的。”
津田向小野寺表述了今早的考虑。
“国府前辈也明白清亲画帖的出现意味着画集序文可能有假,现在又冒出藤村的名字……”
“是啊,这下就有足够的理由怀疑藤村。顺推下去,那个加藤也很可疑,不知那幅画是不是他从横手一带发现的。”
“这是问题的关键。也有可能原本就是藤村的东西——”
“这就去查证。”
“怎么查?”
“简单,给横手的古董商们打电话确认就成。如果画当真出自那一带,加藤肯定拜访过其中某位。”
“的确可行。真是遗憾,之前在加藤那儿跟横手一家老店通过电话,早知道就该问问店名。”
“我也顺便帮你打听吧,小菜一碟。”
小野寺立刻冲向电话。出乎意料的发展让津田激动不巳。
“这可怪了,”一段时间后小野寺满是困惑地回到座位,“全都说不知道。没人借相册给加藤复印,自然也没人跟你通过话。”
“怎么可能!是有谁故意隐瞒吗?”
“听我说明用意之后,所有人都是同一个反应——横手根本就不出兰画。要真有能好到被美术馆收藏的作品,他们不会不知道。还说就连秋田市周围都很难有店铺能单独为兰画制作相册,更别提横手——”
“可我的确跟横手的店家通了电话——”
“只是加藤的一面之词,谁能保证对方真是横手店家?”津田被小野寺之言狠狠扇了记耳光。
“如果并非横手店家——”
“加藤对你撒了谎。”
“所谓相册也是骗局吗……”
“前提是刚才没人对我说谎话。”
小野寺胸有成竹地点点头。
“可是……如果真的……真的不存在那本画集……”
“有什么问题?”
“画集的序文已不可信,再加上昭和十二年昌荣的流通也是谎言……等于说就算假定那本画集去年才制作完成也无妨。”
“或许吧。”
小野寺并没意识到其中的重要性,津田只能干着急。
“请听好,正因为有相册的复印件,画集的‘不在场证明’才能成立。也正因为有这项证据,我才摸不着头脑——昭和十二年之前,根本没有伪造那种画集的必要,费心制作了也没人承认。但唯一的佐证巳经失效,画集的存在年代不再受限,甚至可能近期才被制作。这一来造假就有了意义,只有在眼下,昌荣才有些许可能和写乐画上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