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侥幸!”君泽笑笑,“行了,早过了下班时间了,收拾收拾回家吧。”君泽把司徒赶出门,脸上的笑渐渐消散。会利用侥幸的人,是如何聪明的人。可往往侥幸背后,便是另一种必然。君泽摇摇头,让自己别想得太多,然后走出办公室。他开着车出警局大门,刚好看见一队人紧急出发。又有案子?君泽挠挠头,今晚,他有更重要的事。车子刚打弯,就被司徒截住了。
“又怎么了?”君泽有些气了。
“你怎么了?又不带手机?”司徒似乎比他还急。
“又有情况?”君泽严肃起来。
“没看见这一队人马往外赶吗?”司徒指指刚过去的警车。
“好像是拆弹组的人,跟我们有关系?”
“你知道这炸弹是在哪儿发现的吗?”
“哪儿?”
司徒呼口气,“莫非住的那幢楼。”
“什么?”君泽一下紧张起来。
“别紧张,莫非他们都没事,已经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了。哦,还有,安然也在现场。”
君泽一个激灵,赶紧猛打车头,绕过司徒的车,一踩油门冲出去。司徒无奈地笑笑,开车跟上。
莫非家所在的小区前拉起了警戒线,警戒线外,莫非、安静和安然耐心地等待着。刚才的炸弹证实了是在五楼的楼道垃圾桶里爆炸的,是受压型炸弹,被放在垃圾桶最底下,如果上面覆盖的垃圾达到一定重量,就会引爆。拆弹组的人正在楼内搜查是否还有同样的炸弹。这时,莫非的手机响起。“喂?”莫非接电话,眼睛看向安然,“对,她在我这。据说炸弹的威力不大,但是谁也说不准谁扔的垃圾就是引爆炸弹的最后一根稻草,看起来没有明确目标,更像是要报复社会。里面还没消息,对,那你快点过来。”莫非挂了电话,看向安然,“是君泽,他正赶过来。”话音刚落,又是一声巨响,七楼的楼道玻璃被炸破。“不是受压型炸弹吗,楼里的人都疏散了,怎么还会爆炸?混蛋,难道只有第一个是受压型炸弹,其他都是遥控的吗!拆弹组在干什么?真是饭桶!”莫非一边很不客气地骂咧,一边拉紧安静和安然。
安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天空。可她看到的,却是爆破的玻璃窗和随着玻璃碎片迸发而出的火光与硝烟。震耳的爆炸声随着刺眼的红色弥漫天空。这本应该是为圆满的爱情欢呼的美丽烟花,却成了预示危机四伏的恐怖宣言。这本是一个意外中的意外,却似乎冥冥中为未知的命运打上了坎坷的标签。
莫非下意识地抱住安静,把她的头埋进自己的肩窝里,双手捂住她的耳,火热的脸紧贴着她的面颊,像保护新生的婴儿似的保护着她。
安然心中不禁有些波动,也许幸福的快乐就是要配合着这种硝烟弥漫般的危情浪漫,才能显得更加珍贵和可爱。突然,安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轻轻揽向一边,接着,凉凉的脸颊贴上温暖的胸膛,感觉到一鼓一鼓的心跳。一只手按在暴露在空气中的耳朵上,震耳的爆炸声立刻变得遥远而模糊。一个温暖的下巴抵在额头,传来令人心安的气息。
安然不需要抬头,她知道,是谁,能够给她幸福,是谁,愿意给她幸福,是谁,正在给她幸福。
莫非抱着安静,看着眼前这个与他动作姿势如出一辙的男人,微笑着。
硝烟逐渐散去,留下的,是夜空里烟花绚烂后的不懈深情。
酒吧里,古玉斋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随即将空酒杯重重地放在吧台上。脆亮的敲击声让旁观的孟子眉头一紧。“别喝了,”孟子抓住古玉斋的手,“明天还有手术呢。”
“你替我吧。”古玉斋大有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这也能替啊?”孟子哭笑不得。
“除了爱情,什么事情不能相互代替啊。”古玉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