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沉静下来。
司徒反而眼睛一亮,手掌贴上将两人隔开的玻璃说:“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孟蝶开车带莫非去家里。一路上,孟蝶告诉莫非,九年前,他们兄妹是在海边发现了昏迷的安静,当时她已经失明了。
“她的失明是怎么造成的?”莫非问得很专业。
“她的失明很特殊,我们认为是海水的压力造成视觉神经的压迫,再加上精神打击,造成双目失明。她的视网膜没有问题,所以普通手术无法解决问题,我们考虑过用手术疏解她的神经压迫,但问题是,她的神经压迫,不是物质障碍造成的,比如血块,或者碎骨。她跳海的时候,头部受到很大的压强,这种压强使她的视觉神经变形,就像一根铁管被拗折了,而弯曲的部位又十分脆弱,如果想把它扳平,就会有断裂的危险。”
“为什么不送她回家?君泽和安然一直很担心她。”
“她选择自杀,就是想逃避傅君泽,送她回去,并不是好的选择。而且,她一直不愿意说出自己的过去,如果不是你太太的小说,我到现在都不会知道,她、你、傅君泽和安然,还有一段那样的故事。其实我并不知道她的名字,只是发现我们救起她的时间,和你太太小说中,提到的女主角的姐姐自杀的时间相当吻合,加上两人都有精神障碍,我才开始怀疑,她是那个故事里的人。”
“其实看到照片的时候,你已经确认她与君泽的关系了,为什么不愿意说出她在哪儿呢?”
“因为我觉得,傅君泽是一个喜欢逃避的人。我本能地,不想把安静交还给他。我信不过他。”
“你总不能藏着她一辈子吧?”莫非笑道。
“不会的,还是有人能替我照顾她的。”
“谁啊?”莫非皱眉头,无论是谁,都有得头疼了。
“除了傅君泽,谁都有可能,”孟蝶看看莫非,“你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别开玩笑。”莫非摆摆手,手上的戒指在发光。
孟蝶看看他的戒指,“如果一枚戒指,就能把你束缚在过去的感情里,那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能放开怀抱,跟别人分享等待了九年才盼来的爱?”莫非看向她,她的睿智,像孟蝶。孟蝶沉默了一会儿说:“见过安静之后,你自己选择,要不要告诉傅君泽。但有一点你要明白,安然并不是过去时,也不再是将来时。”
安然正在收拾房间,傅君泽突然冲进来,脸阴沉着。就在刚才,司徒把安然遇见孟子的事告诉了君泽,然后百般劝说他要冷静,但他应该知道,君泽在安静的问题上,是不可能做到冷静的。
“出什么事了?”安然觉得不对劲,她不敢乱猜,怕吓着自己。
“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安然有点猜到了,她的声音在发抖。
君泽看着她,一甩手转身就走。
“君泽!”安然叫他。
“肯说了吗?”君泽转身冲她吼。
安然有点被吓住了,不是因为他的愤怒,而是因为他眼中复活的情感。“我怕你不要我了。”安然说得自然,流泪也是没有丝毫掩饰,像是这话已在她嗓子眼里憋了好久,说出来,是一种解脱;像是那泪在眼眶中隐忍了多时,掉下来,是一种释放。
君泽没再说什么,直接转身走人。
“你去哪?”安然追出去。
君泽没有回答她,他要赶时间。
孟子给病人做完手术,刚出来就被司徒和君泽拦下。
“警察。”司徒他们亮证件。
“有事吗?”孟子一脸茫然。
“孟先生,请问你是不是认识这个人?”司徒拿出安静的照片。
孟子的脸色突然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