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而已,”孟蝶,“那天的头发,虽然是我亲手拔下来给你的,可你怎么就能相信,我交给你的头发,就是我拔下来的那几根呢?”
“你做了手脚?”司徒恍然大悟,却露出悔意,“看来我应该验你的dna才是。”
“我可是专业的杀手,手上的功夫不仅仅是杀人。但就算你验出头发是我的也没有用,那些死者都是在读者会后被杀的,就算身上留有我的头发,也不能作为我杀人的证据。”
“法国的食物中毒呢?”司徒还是有疑惑。
“只要用药合理,自然可以制造食物中毒的生理迹象……”说到这里,孟蝶突然皱起眉头,身体颤抖,腿脚发软,有种要晕倒的感觉。紧接着,孟蝶突然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声音控制不住地发抖,那是恐惧。“孩子,我的孩子……”孟蝶捂住腹部,慢慢低下头,血从两腿间流出,淌入靴子与小腿的缝隙,肉色的鹅绒裤袜被染红。“救……救我的孩子……”孟蝶已经忍受不了腹中传来的剧痛,倒在地上。
“你们还愣着什么,快救她!”莫非大喊着。
君泽和司徒交换了一下眼神,走过去要抱起孟蝶。就在君泽托住孟蝶的身体准备上抬的时候,孟蝶凄厉地尖叫一声,顿时大片的血流了出来,甚至还有暗红的血块。
“来不及了。”司徒乐冷眼旁观地说,“孩子已经没了。”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孟蝶从疼痛中转缓,虚弱地推开君泽。“莫非……”孟蝶轻轻唤着,她已不剩多少力气。
“孟蝶!”莫非努力地挪动自己,地上拖出一条明显的血痕,延伸到孟蝶身边。
“对不起……”孟蝶咬牙落泪,齿痕印在淡粉的唇上,“我以为可以瞒你一辈子的。”
“傻瓜。”莫非轻轻吻着孟蝶,替她擦掉眼泪。
“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孟蝶看看自己被血水浸泡的白色裙摆,“这恐怕就是赎罪吧。一个罪人,怎么可能有幸福?”
莫非摇摇头,拉起孟蝶的手,血染红他的手掌。
热血中,有一点冰凉。孟蝶低头去看,是那枚戒指。
莫非摸索着,触摸到孟蝶的无名指,替她戴上那枚戒指。
孟蝶粲然一笑,那是生命最美丽的时刻。她轻轻拨开莫非的衣领,细细的红绳穿过一颗红豆挂在他的脖颈。“我送你的红豆,该是送还给我的时候了。”孟蝶吻上那颗红豆,久久不放。窗外,救护车的鸣笛终于靠近,莫非似乎忘记了伤痛,想要抱起孟蝶。这时,孟蝶喃喃地说:“我今生再也给不了你孩子,所以……不要救我,放我自由吧。”说完,孟蝶瘫软在莫非怀中,那颗红豆已被咬破,孟蝶的嘴角还有残血。
“红豆有毒!”司徒立刻意识到,但是,已经晚了。
莫非没有歇斯底里地大叫,只是温柔地看着孟蝶,看着她的美丽从润红的芙蓉变成洁白的玉兰,从瞬间的绽放变成永恒的纪念。
救护车警车的鸣笛彻底打破夜的寂静,却再也救不回凋落的生命,也赎不了犯下的罪孽。
审讯室里,司徒和君泽并排坐着,司徒乐坐在他们对面,眼里已经没有一丝灵动和生气。司徒康用拳头砸了两下桌子,起身走到角落里背对着司徒乐,发出沙哑的声音,“君泽,你来审。”
君泽舔舔干燥的嘴唇,翻开笔录册,“司徒乐,五年前开始,安然就成了你的病人,你清楚地知道她的身份、背景,包括她与傅君泽,还有本案的六名死者之间的关系,对不对?”
司徒乐干脆地点点头,“是,我都清楚。从安然第一次出现,我就清楚了所有的故事。安然的出现,甚至比你还要早。”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杀人的?”
“两年前,我通过我哥哥认识你,傅君泽,我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