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你凭什么确定?”
“她没有理由知道。连安静知道这件事都是一个意外。”
“难道不能有另一个意外吗?”
“我不会允许这种意外再发生。”君泽似乎不喜欢这个话题,语气也加重不少,“你到底想说什么?”
“安然不知道安静有妄想症,那安然有妄想症,你知道吗?”司徒不再兜圈子。
“你说什么?”君泽的惊讶看起来不像是装的,“这怎么可能?”
“昨晚我去拘留所看她,发现她的行为很怪异,跟你对安静发病时的描述很像。你跟她一起生活这么久,就没有发现她的精神状态有什么问题吗?”
“从来没有。”君泽确定。
“是吗?”司徒靠近君泽,很轻很轻地说,“下周就开庭了,如果你想她脱罪,这是个好借口。”
君泽一下子推开司徒,义正词严地说:“如果她真的杀了人,她就不需要任何借口。”
“你真狠心。”司徒离开几步,又突然站住,“妄想症的事,我没跟安然提过,如果你不想利用这个借口,你也没有必要提了。如果安然知道她为了一个从未发生过的故事而杀了那么多人,她会承受不了的。”
听到这话,君泽觉得自己刚才有些过分了,他叫住司徒说:“司徒,还是要谢谢你。”
司徒笑笑,离开。傅君泽,你该谢的人,已经被你放弃了。这句话,还不是时候说。
看守所里,司徒和一个中年妇女坐在安然的对面。那个女人长得很慈祥,但她的职业,让安然反感。“司徒警官,我不需要心理辅导师。”安然直接拒绝,语气有些硬。
司徒尴尬地看看辅导师,尽量平和地说:“这是你的辩护律师提出的,对你有好处。”
“辩护律师?我都认罪了,还辩护什么?”安然丝毫不给面子,她也没必要给面子。
“法官未宣判,你就还有机会,有没有罪,是法官说了算的。”司徒努力劝她。
安然突然笑起来,很不耐烦地说:“司徒sir,你没搞错吧,是你抓的我,现在又想帮我脱罪,你玩什么哪?”
司徒调整下尴尬的情绪说:“我以警察的立场抓你,但以朋友的立场帮你。君泽是我的好朋友,好搭档,而他跟你……”
“他只是我死去姐姐的男朋友,除此以外,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安然否决了一切。
“是吗?我知道他来探望过你,不过,你可能不知道。”
安然眼中有些光彩,随即黯然,“我杀了他恨的人,所以才坐在这里,他来看看我,也很应该啊。”
“好了,我们不提他了。”司徒试图掌握主动权,“这位刘医生很专业,跟她谈谈,对你没坏处。”
“我已经说了,我不需要。”安然坚持。
司徒替她难过,做着最后的努力要争取她的配合,“就这么放弃,一点机会都不给自己?”
安然干脆不做声,别过脸去。
司徒失败了,像斗败的大公鸡回到莫非家。莫非看他的样子,已经明白了大半。“这么说,你是一点进展也没有了。”莫非泡着茶,腾起的热气蒙了司徒的脸。
司徒赶跑眼前的热气,碰了下杯子,烫得把手缩回来,“也不全是,我感觉你的推论是对的,安然是在保护君泽。”
“推论在法庭上是没有分量的,证据才是判案的关键。”莫非开始职业论述。
司徒被他教育得头痛,巴不得上去捂住他的嘴,“证据?证据都放在安然的心里,难道要找个法医解剖她吗?”
“喂,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孟蝶突然插话进来,“司徒只是偶尔去看看安然,就发觉她有妄想症,傅君泽和安然一起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