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纸一样,蒙上一层霜,“你还是在乎我的。”
“够了!”君泽没有兆头地摔上已经半开的门,转过身指着安然说,“安然,我警告你,别再玩花样,我保不了你。”
“除非你放弃了她,否则你就要保我。”安然又笑了,自信中带着凄惨的笑。
君泽无法忍受她这种任性,她的神经质似乎已经成了某种习惯。这种感觉,他很熟悉。
君泽赶回警察局,努力平复心情,走进会议室。法医袁秋神情凝重地站在司徒身边,正把一份报告交给司徒。司徒翻开只看了一眼,就睁大了眼睛,“什么?头发?”司徒夸张地揉揉眼睛,正要再看,就被君泽抢过法医报告。
“没错,法医最后断定,凶器是头发。”君泽倒很乐意接受这个假设。他心里暗暗地想:幸好,不是琴弦。
“这怎么可能?”司徒还是摇着脑袋不愿意相信。
“其实这个判断,连我自己都觉得太过大胆,但,这个可能性,的确是最高的。”袁秋说,“我又仔细检查了尸体,真的在伤口处找不到任何人体以外的物质残留,于是我想起了在死者的身上,我曾经发现过断裂的头发,所以我有了这个大胆的想法,当很粗的头发被聚拢在一起的时候,它的力量,不会亚于尼龙绳之类的东西。”
“原来电视里那些头发吊千钧都不是瞎说的呀。”司徒也渐渐接受这个假设,“要在死者的脖子上绕一整圈,还得有足够的长度可以拉住使劲,那头发一定很长,这么说,凶手是女人?”
袁秋摇摇头,“在死者身上发现的头发有属于女性的,也有属于男性的,虽然我可以确定头发是自然发,也就是真发,但因为现在的假发大都用理发店收集的真的人发做成,所以仅凭目前的证据,我暂时无法判断凶手作案时头发是否脱离人体。”
“这么说,就算凶器是头发,这条线跟的意义还是不大。”司徒有些失望。
“那倒未必,”袁秋走到司徒背后,做出用头发缠绕他脖子的姿势说,“所有的死者中,最高的有185厘米,最矮的是163厘米,死者的脖围最长的有46厘米,最短的是30厘米。假设凶手是直接用自己的头发勒住了死者的脖子,综合身高、脖围以及凶手用力拉扯时的角度和力矩,头发的长度必须在150厘米以上,这个长度的天然发,几乎很难在现实中找到。而且头发是有重量的,150厘米长的头发至少也有10斤重,对于需要快速行动快速撤离的凶手来说,绝对是个累赘。再有就是,从科学证据的角度上说,如果凶器是未脱离人体的头发,应该会在伤口留下某些东西,比如说,头皮屑,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发现,所以我偏向于第二种假设。”袁秋说着又换了一副双手拉住绳状物体将司徒从背后勒的姿势,“凶手是用收集来的自然发勒死死者,头发经过处理,没有留下生物细胞的线索,而且头发的长度只需要在90厘米以上,就足够完成谋杀。”
“90厘米?那至少在臀部以下了,”君泽打量着袁秋说,“养得这么长,谁会舍得剪?”
袁秋笑着说:“这个,你们就要去问理发店了,他们的回答比较权威,而且这么长的头发,无论是被剪头发的,还是剪头发的,还是捡走头发的,理发店应该都会有印象。不过,我不排除凶手养长头发后,自己剪掉来用的可能性,希望不是这样。再有就是,刚才的推测都是基于凶器是头发的前提,而这个前提,现在也仅仅是我的猜测,并没有任何直接证据的支持。”袁秋说着,很抱歉地看着君泽和司徒。
司徒朝天长吁一口气,郁闷地朝君泽皱眉头,君泽一笑以敷衍,然后别过头,没人看见他脸上忽现的释然。
孟蝶给手机换了电池,重新开机,一边用手托起下巴,对着一桌子的资料发呆。
“我的大作家,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