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追踪咱们有多少时候了?”
赵子原正欲答话,眼睛突地一亮,迅速地道:
“要宰掉兄台二人的不是我,而是在你们的背后——”
梅尚林方露出迷惑之色,赵子原已再次大喝道:
“留心背后——”
梅尚林旋风一般回过身子,他犹未弄清楚是怎么回事,陡觉左侧树梢人影一闪,一人出掌疾扑过来!
他身旁的林景迈目毗皆赤,厉声道:
“撤掌!”
心底关切师弟安危,挥掌便劈,掌风一出,那人扑罩之势顿了一顿,梅尚林乘机一扭身,唰地跃出老远。
那人纵落地上,却是一个年方及冠的少年,面貌俊秀,长得颇有气度,但却带有几分狡猾之气。
那少年指着林,梅师兄弟二人道:
“你们两个活不长了!”
林景迈浓眉一耸,道:
“你和前天早晨那八个牛鬼蛇神是一路的么?”
少年一愣,道:
“和谁一路?小爷告诉你,方才你们信口长短,妄论家师是非,凭这个你就死有余辜了!”
梅尚林定了一定神,问道:
“令师是什么人?”
那少年沉声道:
“家师武啸秋,你刚刚提到他老人家的名字。”
嘿嘿冷笑数声,大步迫近梅尚林,挺掌一挥,掌力如潮从四面八方卷涌拍击,招式非特极尽辛狠奇奥之能,功力亦见深厚不比凡俗。
梅尚林怵目心惊,暗道近二十年来,武啸秋声名之盛,如日中天,连他的徒弟武功都如是高强,准此而论,天下能与武啸秋匹敌之人,真是寥寥无几了。
他正要取出兵刃还击,蓦然一阵清冷的声音响起;“谢朝星,给我住手!”
谢朝星霍地止住掌势,循声望去,发话者就是他先前所见,衣衫褴褛,毫不起眼的少年。当下鄙夷地一笑,道:“小子,你怎知我的姓名?”
赵子原自然不能说出,自己当日隐匿在荒山茅屋里的所见所闻,遂故意冷笑数声,来个相应不理。
谢朝星恚道:
“你竟不屑回答么?敢是活得不耐烦了。”
赵子原只是一味冷笑,不言不语。
谢朝星仗着师门威风,平日颐指气使已惯,几曾受过人家这般冷落?大怒道:
“好小子莫不成吃了豹子胆,今儿小爷若不杀你,难消心头之恨,速速通名受死——”
他虽叫对方报上名字,自己却等不及回答,猛一欺身,单掌当胸一舒,疾如闪电般劈向赵子原。
但见他出掌不但快极,而且挡拿劈捣,变幻无方,赵子原迅即出掌封架,不待双方掌力击实,足步一错,已经换了一个方位。
谢朝星不容对方稍事喘息,双掌翻飞间,随之转过方向,右掌电急劈去,大有长驱直入之势。
说时迟,那时快,谢朝星一掌劈出,半空中倏地人影一闪,谢朝星腕上一紧,原来已被一条鞭丝卷住,当下只觉一阵疾痛攻心,马步浮动,往左跌开四五步远,险些跌落地上——
方欲开口喝骂,目光触处,忽然硬生生将话吞了回去。
只见五步之外立着一个身材纤细,穿着一袭华服的女子!
那华服女子已届花信年华,虽非国色天姿,却另有一种雍容高贵的气质,只是芳容上却是冷漠如冰,令人一睹之下,顿生难以亲近的感觉。
谢朝星期期艾艾道:
“武姑娘,你……你缘何要阻止我出手?……”
华服女子正是武冰歆,冷然道。
“你放过这几个人,包括赵子原在内。”
谢朝星似乎吃了一惊,脱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