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手机,开始打字:“文姐姐对我生气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你不愿意告诉她真相,是么?”范量宇的手掌心托着一只麻雀,看来这些麻雀已经和他十分亲近了。
“是的,我不能说,”关雪樱说,“我答应了别人不能说,说话要算话。”
“说话算话?那帮人可是连我的附脑都干掉了,差点把啤酒瓶也连累到一起弄死,她当然想知道真相了。”范量宇说着,冲着关雪樱一呲牙,“你怕不怕我把你抓起来严刑拷打逼你说出来?”
关雪樱打了个寒战,想了想,回答说:“怕,但你不会。文姐姐说你其实是个好人。”
范量宇看着手机上的这行字,禁不住哈哈大笑,身边的麻雀也都被笑声惊飞了。过了一会儿,他止住笑声,摇了摇头:“老子杀过的人可能比你见过的人还多,现在你居然说我是个好人……女人真是奇特的生物。再这么下去,我可以去幼儿园当老师了。”
关雪樱似懂非懂,没有搭腔。范量宇却忽然站起身来,向前走了几步,用与关雪樱说话时截然不同的语调冷笑了一声:“滚出来吧。”
这句话刚刚说完,池塘边的空气中突然出现了两个透明的人影,继而慢慢现出身形。那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肤色黝黑,相貌朴实平凡,近乎木讷,如果不是这样突如其来的出场方式,关雪樱大概会把他们当成和自己一样的从大山深处走出来的山民。当然,他们肯定不会是普通的山民,而是两个守卫人。
这也是跟踪我的人么?关雪樱想着,却很快发现不对。这一男一女从现身开始,就压根没有正眼瞧她一眼,好像是把她完全当成了空气。他们的注意力,自始至终都在范量宇一个人的身上。
“姓范的,我们终于找到你了。”年轻女子死死瞪着范量宇,目光中充满了一种让关雪樱不寒而栗的刻骨仇恨。
“终于找到我了?”范量宇的神色里充满讥诮,“应该是终于等到了我的附脑失效的时候吧?窝囊废!”
“不然的话,我们怎么可能敢向你正面挑战?”年轻男人说,“你骂我们窝囊废也好,乘人之危也好,都无所谓,只要能为家人报仇,名声、面子什么的,一文不值。”
“我们要为我们的整个家族讨还这笔血债!”女子接口说,“范量宇,你记住,今天杀你的是……”
“闭上你的鸟嘴吧!”范量宇很不耐烦地一摆手打断了她的话,“你们是谁和我有个屁的关系。我杀了那么多人,哪儿他妈有工夫去一一记住杀的是谁?要动手趁早,不然就滚。”
这一副极度张狂和极度轻蔑的嘴脸显然深深激怒了男女二人。两人不再多说,身影一闪,一下子又不见了。
这两个人的蠹痕大概就是所谓的隐身吧?关雪樱想。她有些为范量宇感到紧张,因为她知道,守卫人的力量源泉就来自于他们脑袋里的那种叫做附脑的玩意儿,失去了附脑的力量,无异于被斩断了左右手。范量宇过去那么厉害,应该都是靠着附脑的吧?没有附脑他会不会就此任人宰割?
正在想着,耳边已经响起了噗的一声闷响,随即范量宇腰一弯,单膝跪在了地上。紧跟着又是一连串的肉体被击打的声响,范量宇的身上出现了不少的瘀伤,一些地方皮肉破裂,鲜血流了出来。
果然还是不行啊,关雪樱有些焦虑地想,失去了蠹痕的掩护,范量宇既无法捕捉到这两个隐身的敌人的行迹,也无法抵御他们的攻击。虽然看起来这两个人的力量不算太强大,起码不能三两下就把范量宇活生生打死,但长时间下去,范量宇终究难逃一败。
她眼睁睁地看着范量宇满身鲜血地被打翻在地上,也知道自己完全帮不上任何忙。到了这个时候,她忽然有些理解冯斯一直以来的心理困境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