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池莲说,“我们一直独来独往,既不和守卫人家族联络,也不和黑暗家族合作。父亲所做的事也不依常规,难以捉摸,有时候袭击守卫人,有时候又会铲除妖兽魔仆。我一直都不明白家族的宗旨到底是什么,父亲又到底想要达到怎样的最终目的。”
“活了上千年,都没有人知道她他到底想干什么,他倒也真是隐藏得很深了。”姜米说。
“至于我,也算是家族中的一个异类,”池莲继续说,“从被父亲收养开始,我就一直被他藏在一处秘密的地点,从来不带我去家族聚居地。可能是因为我的附脑能力特殊,他不愿意我的存在被别人知晓。”
“你有什么样的能力啊?”文潇岚好奇地问。
“我的附脑并不能激发出蠹痕,却有着一种超常的感知能力,可以在好几公里的范围内侦测到他人附脑的存在,即便对方并没有使用蠹痕,我也能感知到。”池莲说,“而最为重要的在于,除了感知存在之外,我还能具体分析这种力量,从而知道附脑的效用和蠹痕的强度。”
“简直像是漫画书里的战斗力探测器!”文潇岚叹为观止,“我明白为什么父亲要把你藏起来了——你可以帮他找到天选者啊!”
“聪明的姑娘!”池莲称赞说,“在那个时代,的确所有家族都在期盼着天选者的出现,因为最近半个世纪以来,世界各地妖兽的复苏速度加剧了,甚至还有极少量魔仆现身,这说明魔王的觉醒可能也不远了。这种情况下,拥有天选者会让守卫人多几分底气。”
“二十年前的某一天夜里,父亲忽然来到我的藏身之所找我,他显得情绪有些激动,这一点很不寻常,因为他的自控能力很强,一般不会表露自己的真实情感。那天晚上,他告诉我,已经有不少家族侦测到天选者已经在孕育中,都想要抢先一步找到天选者,所以他把这个重担交给了我。那时候由于能确定的地理范围太过模糊,即便是我,也只能碰运气一样地在好几个地方来回奔波。到了最后,我终于在一座东北小城感知到了一个极其特殊的附脑的存在,我猜测,那极有可能就是所有人都在找的天选者。”
“我追随着附脑的气息,找到了一栋破旧的民居,发现天选者的母亲即将临盆,但她的人却被一伙人挟持着,没有人身自由。那一伙人有的没有附脑,即便有附脑力量也很弱小,应该是某个不知名的守卫人小家族。但是我的附脑并没有战斗能力,比他们还不如,也就没有办法和他们动手。我去街上找了一个公用电话,想要赶紧通知父亲,但父亲却不知为了什么没有在家里。没有办法,我只好悄悄跟踪,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们可能是担心天选者的秘密泄露出去,没有去正规医院,而是把天选者的生母带到了一家私人小诊所。好在他那伙人提前准备好了分娩所需要的各种器械和药物,那个名叫翟建国的医生手也挺稳的,整个接生过程还算顺利,没有出现什么波折。我在墙外偷听着,几乎快要被冻成冰块。”
“翟建国去了卫生间,我听到那伙人在谈论着刚刚诞生的天选者,才知道生下来的竟然是双胞胎。他们也很是困惑,不知道究竟两兄弟都是天选者呢,还是只有其中一个是、哪一个才是。但我却已经通过我的特殊能力感知到,其中一个只具备普通的附脑,未来充其量也就是成为一名寻常的战士;另一个却非同小可,附脑拥有着前所未有的惊人能量,虽然还被某种力量桎梏着暂时无法发挥,一旦觉醒就可能震惊世界。错不了,这个孩子一定就是未来的天选者。”
“我正在苦思有什么办法可以从那一群大汉手里抢走天选者,意外发生了。我突然感到那个被我确认为天选者的婴儿——也就是冯斯——的附脑产生了剧烈的波动,一股恐怖的力量骤然间爆发出来。虽然我躲在门外无法看见,却能感觉到,屋子里多出来了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