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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挥手,“都给我带回去!”

    “风子手”急了,想弄死他,祖爷一把将他抓住。

    祖爷在思考,什么时机逃脱最恰当,之前在屋里大家商量了,如果对方能把大家放了,那最好,如果不放,则在押解的路上,走到山势隐蔽、地形有利的地方,趁对方不注意,寻机逃跑。

    祖爷告诉大家,逃跑时,谁也不要管谁,各跑各的,化整为零,这样既能分散对方的注意力,又不至于小的为了救老的而丧命,突出重围后,大家在约定的地点见面。

    逃跑时,听祖爷口令,祖爷咳嗽一声,然后和“风子手”同时发镖,堂口的兄弟都知道,这两人的飞钉技术很厉害,枪虽然缴了,但口袋里有钉子,等祖爷和“风子手”打出飞钉后,对方势必一片大乱,所有人才有机会逃跑。

    祖爷看了“风子手”一眼,“风子手”的左胳膊还在滴血,祖爷冲他点点头,他也冲祖爷点点头;祖爷又看了江飞燕一眼,江飞燕没说话,祖爷也没说话。这是生死未卜的时刻,待会儿一旦开战,枪子不长眼,谁死谁活不一定。

    命运的拐点似乎总是那么神奇,祖爷正边走边观察周围的地形,突然天空中传来呜呜的声响,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大家对这个声音很敏感,空袭!

    1938年开始,日本对重庆进行了为期五年的狂轰滥炸,妄图摧毁国民党的陪都。其实对重庆,日本除了轰炸,别无办法,重庆地势得天独厚,既有长江天险为沟堑,又得群山环抱为屏障,终日浓雾缭绕,易守难攻,坚不可摧。

    于是日本人就开始推行丧心病狂的“无区别轰炸”模式,取消了前线与后方、交战人员与平民百姓的界线,每次空投之后,弹片纷飞,重庆一片火海,无数的老百姓被炸死,街道上、小巷里,轰炸过后,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此刻,飞机已近头顶,对方领头的那个小子,大喊一声:“快卧倒!”二十几个兵蛋子哗啦一下全抱着头趴下了。

    祖爷一看时机来了,一摆手:“逃!”

    所有阿宝四散而逃,那些当兵的趴在地上向阿宝们射击,刚打了几枪,头上的炸弹就扔下来了,一颗正好落在路中间,轰的一声,尘土飞扬,大树摧倒,江飞燕和几个女阿宝正好离这颗炸弹不远,强大的冲击波把她们掀翻,已经跑到远处的祖爷看到这一幕,又冒着弹火冲了回来,江飞燕已经被震晕了,祖爷抱起她,往林中跑去,又是一颗炸弹落地,弹火压得那二十几个军人不敢抬头,“风子手”紧随祖爷,很快消失在苍茫的大山中。

    二更时分,大家在后山汇合了。各个堂口清点了一下人数,共少了7个人,包括秦百川,不知是他自己溜号了,还是慌乱中被打死了。

    江飞燕已渐渐苏醒,一块弹片打入她的左肩,祖爷把自己的长衫撕了一圈,给她包扎了止血。祖爷对大家说:“燕姐和小六子都受伤了,得赶快找个大夫!”

    二坝头说:“还是先回秦爷的堂口吧,没准秦爷也在那里,到了那里再找大夫!”

    江相派有个规矩,凡是开大堂会,为了掩人耳目,都不会在堂口开,都是找一个安静陌生的地方,以防人家把老窝端了,而且开会的地点,除参会人员外,其他人绝对搞不清。大堂会汇集的都是各个堂口的大师爸以及每个堂口的部分精英,一旦出问题,就关系到江相派的生死存亡,所以这是最高机密!此次开会的地方,距“龙须芽”堂口约有20里,是秦百川精心挑选的地方。

    祖爷看了二坝头一眼,摇了摇头说:“秦爷的堂口很可能已经被端掉了。”

    众人一听,一片惊呼。

    一直沉默的钱跃霖说话了:“祖爷分析得在理!人家既然能包围我们,说明已经对我们的行踪有所掌控,既然敢活捉秦爷,那他的堂口多半已被摧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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