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计划,花月容要在自己“父亲祭日”,向徐怀近引荐祖爷。几天交欢,徐怀近和花月容已经无话不谈。花月容用小脚们提前准备的月经之布,也巧妙地成全了自己处女之身的谎言。
引荐之前,花月容一再叮嘱徐怀近:“千万不要说你是军官,因为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正常情况下是没有机会接触到军统高官的,如果让那位先生知道了我来青楼做妓,传到母亲耳朵里,母亲肯定会心痛!我一直对母亲说,我在一家饭馆做帮工,为了洗刷那些盘盘碗碗,我整夜都要加班。”
徐怀近点了点头,说:“我就说自己是个商人,是你父亲生前的一个朋友。”
这其实是个声东击西的套儿,只有徐怀近隐藏自己的身份,祖爷再将他的身份揭露出来,才显得祖爷道行高深呢!表面上看,花月容出此策,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其实是为了减少徐怀近的提防力。
徐怀近以茶商身份,在一所酒楼长袍大褂地和祖爷见面了。
刚落座,就听他谦卑地说:“久慕先生大名,今日得见,果真道骨仙风,名不虚传。”
祖爷呵呵一笑:“阁下过奖了,一介草民苟活乱世,何谈大名。”
徐怀近笑着说:“先生过谦了,幸得花姑娘引荐,否则无缘面见先生。”说着递出一张纸条,“这是鄙人的八字,劳烦先生给看看。”
祖爷接过八字,看了看,沉思了片刻,突然道:“阁下,可懂三纲五常?”
问得徐怀近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怯怯地说:“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祖爷说:“三纲,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五常,仁、义、礼、智、信。阁下毫无信义,我们还有什么可谈的呢?”
徐怀近一惊,“此话从何说起?”
祖爷一笑:“月儿跟我说你是茶商,我观阁下八字,并非商贾之人,商贾之人不会是这个八字!”
徐怀近脑袋开始冒汗,问:“这个……那您看我八字,应是从事何职之人?”
祖爷说:“阁下八字格局迥异,三奇拱照,官杀合身,乃出将入相,做官之造!”
这一招真是连千带打,千隆并施,一步到位。
徐怀近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请问先生,我能位居多高之职?鄙人目前正在升迁的关键时刻,不知能否击败对手,请先生指点。”
祖爷笑了:“一个茶商,怎么还有升迁之机?”
徐怀近脸一红:“先生恕罪!鄙人确实不是茶商,而是在政府任职。几日前于青楼之中巧遇花姑娘,姑娘也是生活所迫,才堕入这青楼之中,我与姑娘一见钟情,才得以约见先生,姑娘怕先生知道这些事后传信与她母亲,所以才出此下策。”
祖爷无奈地摇摇头,“花家的变故,早在我意料之中,早年我就提醒过她父亲,可他听不进去……”
徐怀近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唉,人各有命,先生不必自责,其实鄙人对四柱和相术也略知一二,不知先生对中华术数有何高见?”
祖爷一听,这话里有话,于是笑着说:“易与天地准,能弥纶天地之道。学易贵在明理,理不明,学的越多,就越困惑!”
徐怀近说:“先生说得对,鄙人正有几个问题想不明白,虽思考多日,仍不得释然,请先生不吝赐教。”
祖爷说:“请说。”
徐怀近说:“首先是面相的问题。古书中常说,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是为福相。可我看到满街碌碌无为之徒,很多也是庭阁圆满,为何却是这等下贱?又如相书中常说,观人财运看鼻子,鼻梁隆起,丰满有肉,乃大富之命,我常见黄包车夫、码头苦力,很多都是大鼻之人,却劳苦清贫,又作何解?”
祖爷哈哈大笑:“阁下错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