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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你会娶我?我们离开这些是是非非,平平安安地过日子?”

    每当这时,张恩瑞就会把她揽在怀里,轻声地说:“会的,会有那一天的。”

    张恩瑞能够让花月容出场,也是做了很大思想斗争的,毕竟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堂口里也不是没有女阿宝,但素质都不够,包括那些分散在青楼的小脚们,有的虽然生了一副好皮囊,但脑子不够用,有的虽然能够见机行事,但长得又歪瓜裂枣。唯有花月容,生得好看,又学过戏文,风花雪月的文句会得不少,还会唱昆曲,察言观色,目测毫厘,对付这等军统特务,也只有派她出场了。

    这就像祖爷手下的人一样,论狠,大坝头当先,杀人不长眼;论“扎飞”,二坝头独占鳌头,钻进棺材跟死人睡一觉也没事;论才学,三坝头绝对独树一帜,天文地理、阴阳八卦,没有他不知道的;还有那四坝头、五坝头、六坝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绝活,但一看综合素质,没人能跟祖爷比,所以这次做局,祖爷必须亲自出马!

    花月容潜入“凤鸣楼”后,第二天晚上就来了几个军统特务,老鸨领着姑娘们一字排开,特务们挑了几个,不太满意,然后问:“有没有其他人了?”

    老鸨堆着一脸笑,说:“长官,我这正巧刚来了一位姑娘,原是大家闺秀,后来家境没落了,才流落到这青楼里来……”

    老鸨还没说完,几个特务就叫嚣起来:“还不赶紧叫她出来!”

    老鸨又笑了:“长官们不要着急,这姑娘有言在先,她在房门外贴了一副上联,谁要能对出她的对子,她才肯接待,否则……”

    一个特务急了:“妈的!一个婊子还弄这么多事!我去把她揪出来!”说着提枪要往楼上走。

    此时,一个四十来岁的特务说话了:“站住!没素质!当年蔡锷将军和小凤仙青楼吟诗作对,成为一段佳话,不要动不动就动粗,素质!懂吗?老鸨,你带我去看看,我来对。”

    这个人正是后来祖爷下手的对象,他叫徐怀近,军情处副处长。

    在老鸨的带领下,徐怀近登上二楼,来到花月容的门前,门两侧果然有一副对联,上联是:“阴阴阳阳阴阳不定风月事。”下联还是一张白纸,没人对出。

    徐怀近沉思了片刻,对老鸨说:“拿笔来。”

    老鸨为其拿了笔,徐怀近撩起袖子,在空白纸上用柳体工工整整地写下:“善善恶恶善恶有报江湖人。”

    老鸨一看,赶忙对着屋里喊话:“花姑娘,有客人来对对子了,是位长官。”

    时候不大,门开了,花月容手绢掩面楚楚动人地走了出来,徐怀近一看,心跳不止,这姑娘生得太漂亮了,细皮嫩肉,身姿窈窕,眉目含情,流转顾盼,正常的男人看了都会心动。

    花月容看了看下联,点点头,莞尔一笑,说:“长官请。”

    徐怀近一笑,做了个礼让的姿势,“姑娘请。”

    花月容走了进去,徐怀近甩了老鸨一沓钞票,说:“取些酒菜来。”然后挥挥手让其他几个特务退下去,自己走进屋里。

    不一会儿,堂倌托着传盘上来了,一壶女儿红,四碟小菜,花月容斟了一杯酒,递给徐怀近,徐怀近接过后,说:“有劳姑娘了。敢问姑娘芳名?”

    花月容回答:“小女姓花,名月容。”

    徐怀近笑着说:“沉鱼落雁之貌,闭月羞花之容,是为花月容,姑娘果真人如其名啊。”

    花月容脸一红:“长官见笑了。小时候,家里人都叫我月儿。敢问长官尊姓?”

    徐怀近一愣,说:“我姓徐,你可以叫我徐处长。月儿姑娘,气度不凡,缘何流落到这……”一时觉得语失,徐怀近硬生生把后半句吞了回去。

    花月容淡淡一笑,说:“徐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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