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捕犯人,现在反而中了犯人的圈套,以致弄成这样的结局。”
神野又把怒气向那些站在水岛背后来自所管警察署的人们发泄了:
“你们认为只要道歉就算完事了吗?我倒要问一下,事件发生时你们都在干什么呢?”
他停了一下继续说道:
“大概你们正在赌麻将的兴头上吧,也就是五十来元钱的可怜输赢吧。”
“请您……”
微微发胖的署长,实在按捺不住,想开口说上几句,但是刚一开口自已并无力量也就独自沉默了。
这时水岛自疚似地说道:
“这也是我的失误,——因为从一开始就提出了一个前提:除了几个有关人员之外,一切均应绝对秘密。所以我也就没向所管警署提出协助。当时也曾顾及到恐怕万一警署内出了内奸就不好办了。”
“既然是如此极端绝密的搜查,死了一、两个刑警就值得这样兴师动众吗?你们不让我激动,我看过分激动的正是你们。你们这是在向犯人亮底。”
神野说着话向水岛通近了一步。
水岛向后退了一步,赶紧解释道:
“绝不是这样的,我已命令新闻记者要绝对严守秘密。”
神野听罢之后,高声尖叫道:
“你真认为他们能守得住秘密吗?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从心里想着知佐子的事情。”
水岛无可奈何地说道:
“当然我是一心想着小姐的事情,我们将竭尽全力,搭救您家小姐的性命。请您千万不要焦急,能再容我们一些时间。”
知佐子的尸体,在第二天早上被一个到印湖用旋网打鱼的老渔夫发现了。
水面上飘着一层浮液般的雾霭,似散又聚,老人在淡淡晨雾中看到一个奇怪的东西在上下浮动着,便尽量轻瑶双浆,一点一点地靠近前去。
面部已经溃烂的尸体,腹部朝上地飘浮在那里,做为坠死尸用的四、五十斤重的石块依然栓在上面。腹部已经膨胀到可怕的程度,由于腐烂咝咝地冒着气泡,就象螃蟹吐沬一样。
老渔夫用左手捂着鼻子渐渐把小船靠近,然后从船头取过长长的竹竿捅了捅尸体。
尸体几乎是全裸体的,异常膨胀起来的皮肤,已经开始一片一片的剥落了。
老渔夫那饱经风箱的脸,虽然已经象熟过了的皮革一样褶皱叠叠,却还是为一种阴暗的欲望和好奇心所驱动。
他用竹竿拨动着尸体,想窥探一下那膨胀得极为难看的下腹部的阴暗处。
可是,突然间那装满气体的尸体的肚皮爆裂开了,粘粘的液体溅到老渔夫的脸上,老人好象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尖声惊叫起来,一屁股坐到鱼篮子上。
鱼篮子被压碎了,小船大幅度地榥动起来。老渔夫丢掉竹竿,只是一味地一遍遍擦脸、一口口地乱吐。
尸体渐渐地开始下沉,渔夫紧紧地抱住船橹,喘吁吁地把小船划动起来,他连一眼也不敢再望后看了,拚命地让小船靠岸。
沿着小河回到自已家里的老渔夫,立即把一个简直要发出黑光的又脏又油的簿被子盘在头上,发起抖来。
老人有一个中年儿子,他感到很奇怪,便给老人弄来烧酒做谈话的引子,最后终于问明了原委,听罢之后,小伙子马上登上自行车奔赴警察分驻所。
顷刻之间,从佐仓、成田警察署赶来了支援的吉普车,吉普车扬起飞尘陆续来到现场。
他们召集来附近的渔夫,开始在这大片的湖底进行打捞。知佐子的尸体打捞上来了,与此同时另外两个捆绑在摩托车上的暴走族青年的腐烂尸体也都见了天日。
三具尸体一齐被送到了千叶县警察本部。警方从千叶医科大学找来了解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