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的。我们的人已经藏在您的院庭里监视着呢。”
这时,太太有些紧张地问道:
“这种事若是让犯人知道了,那可怎么好呢?”
警部镇静地答道:
“所以,希望您能留心女佣人们的动静,很难判定犯人在这里有没有内应,所以一定要注意,绝对不能让这些女人与外部有什么联系。”
在擦试净手枪之后,邦彦于傍晚七时走出了位于西忿道口的自己的家,上了一辆出租汽车。
他穿着一套素色西装。很象一个公务人员,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宽边的平光镜,看起来简直就是一位年轻的技术员或是实习医生。
还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出租车在江古田一堆的国立中野疗养所森林近旁停了下来。这里从地理上看有一种奇妙的对照:除了疗养所门前那条寒酸的商店街之外,一方面是古老的宏伟宅邸,而另一方面则是建筑于新地号的火柴盒式的文化住宅区。
虽然也还剩有一些田地,由于适应兴建住宅而无限向郊区的扩展的需要,也大多被某些公司的推土机毫不留情地给翻得凌乱无序了。
邦彦在一家玻璃门上贴着出租房屋启事的经纪人的门前站下来。那里揭示出的广告是:三洋不动产。观看启事的大个子邦彦身边有一群刚从浴池出来的姑娘们,说着笑着地走了过去。
邦彦推开玻璃门,身穿皮夹克的店主人正坐在桌边托着腮、懒洋洋地扒花生吃,见有人进来便立刻站了起来。本来就是一副干瘪的脸,现在再赔上一副为了买卖强装出的笑容,就显得更难看了。
邦彦问道:
“启事中写的那四铺半席的房间,已经租出去了吗?”
店主人搓着手回答道:
“没有。还没租出去,您是第一次来吧,如果愿意的话,我可以领您去看看。就在这跗近……”
“好,拜托了。”
“如果定下来,先交三千元钱手续费,可以特别优待,价钱少算―些。”
店主人把摩托拖出门外,向拉门里的人打了一声招呼。然后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邦彦,示意让他坐在摩托后面。
邦彦跨上摩托后座。只是两条长腿感到不很舒展。从店主人穿的皮夹克上散放出一种难闻的矿物油的气味。
摩托车发出爆音开动了,在邮局的前面向左边拐过去,然后在冷气袭人的宽阔道路上急驶。左侧麦田高地的那一面就是疗养所和东福寺的森林。驶过架在流经疗养所前面的那条沟河上的桥之后,可以看到右侧那些成群的房产公司兴建的住宅大楼里灯光明亮,点缀着夜空。
过桥之后,摩托大约又跑了三百多公尺的距离,道路左边有一片疏疏落落的房屋,再过去就是农田土地和立着桩子的建筑用地。
摩托车在一家兼做纸烟生意的杂货店门前停下了,两个人下了车。
这位中间商人转脸望着木村杂货店的门口,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正坐在纸烟柜台前读着色情小说。
他对邦彦说:
“这个店铺就是房东——”然后又对着少年竖起大姆指问道:
“这位在家吗?我给他领主顾来了……”
“在家呢。”
满脸粉剌的少年应道,然后立刻向着后面大声喊他的父亲。
从店铺里走出来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他的脸色显然是由于嗜酒而变得涨红,一双小眼睛好象是一直在笑着。
这位经纪人对邦彦小声说了一句:
“请您稍等一下。”便进店里面去了。
经纪人和房东商谈了一阵之后,又搓着手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对邦彦说:
“如果看妥了,是否能请您到我的店铺里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