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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汤,喝完了汤,面也好,芝麻酱也好,皆已下腹。热干面可以从字面上理解,热的、干的和面的。

    热干面的专利权有多个版本,相传上世纪30年代初,汉口长堤街有一叫李包的人在关帝庙一带卖凉粉和汤面。一暑日,面未卖完,李包怕面发馊变质,就将剩下面条悉数煮熟捞起,摊案板上,不料碰翻了麻油壶,油泼在面条上,李包索性将面条与麻油相拌扇凉。第二天早上,李包将拌了麻油的熟面条装长柄笊篱以沸水烫热,滤水装碗,加上葱花等作料,香气逼人,来此食客皆贩夫走卒,吃得津津有味。就问李包卖的是什么面,李包脱口而出“热干面”。另一版本是蔡林记创始人蔡氏首创,因蔡氏面部欠平而忌讳芝麻的“麻”字,故取名热干面,舍弃麻酱面命名。是时蔡家门前有两棵苦楝树,双木为林,遂取名蔡林记。

    豆皮是水稻文化的事物,若以老字号老通城的标准制造,要求豆皮之豆是脱壳绿豆,豆皮之皮是精制米浆,豆皮之馅是湘产糯米,豆皮之三鲜是鲜肉、鲜菇和鲜笋,豆皮之形方而薄,豆皮之色金黄油亮,豆皮之味米香及配料的复合香型,十足名店气度。吃豆皮,口感皮脆馅绵,有张力,感觉像扬州炒饭外面包了一层焦脆的粉皮,有了一层形式主义的包装,豆皮就将一客炒糯米饭提升为美轮美奂的小吃,简单易食,色香味型俱全,焦脆绵软,油或小腻,食时可以获得品味历程中的齿感、嚼感和咽感的三感满足。

    武汉的米粉亦十分流行,有宽粉和细粉之分,宽粉若带,细粉若丝,可分汤下和干炒。汤为骨头汤,素粉只佐一点葱花,一般肉食族都吃牛肉粉。牛肉,搁大料炖烂了的牛肉片,其味厚重,与精滑柔绵的米粉合之,稻香味与牛肉味交融相汇,比热干面清淡然亦有味道的食物,这是喜欢“吃饭”的人的早点。武汉人,吃饭与吃面决然分开,饭是米饭,面是麦面或荞面,不可以混为一谈。炒粉则选宽粉,佐菜心、葱、青椒和青蒜苗干炒,炒粉有些焦香,重油,是粉和菜的结合味道,经饱耐饿。

    吃汤包的历程相当于一个挨烫的历程,汤包因内部的汤汁不易散热,食者见外部已凉食之,结果惨遭汤烫,它像一道哲学命题,无视外表与本质的差异性就会受到惩罚。汤包还有禅机,常人参不透汤如何包入包子内中。参照四季美的制造程序,做汤包有四步骤:第一步熬猪皮汤,做成猪皮冻;第二步做肉馅;第三步包制;第四步“一口气”猛火笼蒸。天下大白,原来汤包之汤为猪皮汤,做成皮冻再包入汤包内中,这就不会浸散与汤同包的肉馅或蟹黄馅了。汤包为下江舶来之物,武汉统称江浙人为下江人,即长江下游的人。

    武汉的蛋酒是一种“过早”饮料,喝蛋酒多在吃油条或面窝之际。油条属于一种地域宽广的食品,面窝不然,武汉的独食。面窝也为米粉浆所制(加豆浆、葱花等),用一种圆形凸底的铁勺装了粉浆搁油锅炸,成熟后中间有自然成形之孔,有若天文的日中食。面窝周边厚而内里薄,初见以为原料不足所致,吃时周边绵软,内中焦脆,两味交融,嚼一口,喝一口蛋酒。面窝当属那种先吃饱后吃好的食物。记得少时,极喜欢先吃去面窝周边厚实部分,再细细地吃孔圈那层薄焦薄脆的脆层,焦香脆香,咔哧咔哧,能发出声响。蛋酒由米酒煮沸,划好一只鸡蛋煮成蛋花,蛋和米酒的混合体。

    武汉的早点总结起来分麦、稻两大类,制作方式多样性导致食之味感相远。每一种点心,几乎都有相应的饮料,如吃油条喝豆浆,吃面窝喝蛋酒,吃热干面喝豆腐脑,吃豆皮喝清汤。清汤在北方叫馄饨,广州叫云吞,四川叫抄手。武汉的早点起源于汉口长堤街,此地相当于北京天桥,今时转移到汉口中山大道顶端的桥口区宝丰路上,一个规模盛大的美食城,旅者在老字号名店品味正宗雅致,则也可至美食城一品群芳。因了“过早”,可命名武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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