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妄想打开藏书洞了。”冉霖说到这里,蓦地拔出怀中的兵刃。就在浦明本能地侧身想要躲开他的行刺时,银光一闪,冉霖竟挥刃斩下了自己的左手,强忍剧痛对浦明笑道,“这下子你死心了吧。”
“混帐!”浦明气急,手中马鞭狠狠一挥,将敢于顶撞他的人抽倒在地,下一刻,鞭梢微动,冉霖脱手飞掷的短剑已被远远拨开。浦明对冉霖的话将信将疑,倒是颜莹心中已然通透——冉霖此举,无非是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让浦明再不要为难其他人。虽然有时候对冉霖自居下任阁主的言行不以为然,但此番他的作为,却也让颜莹心怀敬慕。
尽管承钧星只是阁主继承人的标志,与能否打开藏书洞并无必然联系,但冉霖的话却成功地转移了浦明的注意。点了承钧星的太史阁门人中,朝轩被囚,锦途外驻,此时士兵挨个检查,无非只能发现太史令和冉霖而已。想到这里颜莹不由暗称侥幸,冉霖的牺牲让她抛开顾虑,只需要全力护住太史令本人,以她的轻功,于数百兵马中救走一人,应该还是可以办到。
浦明检查无果,只好对一旁举目望天的太史令道:“别人倒也罢了,太史令大人却断无不能打开石门的道理。浦明虽是武夫,却也一直敬重大人的文才智慧,实在不想冒犯大人本人。”
“不必客气。将军若是以为‘冒犯’于我便可达到目的,不妨试试。”太史令看着天空淡淡回答,浑不把浦明的威胁放在眼里。
浦明心中暗骂了一句“老匹夫”,索性彻底撕破面皮,突如其来地挥出一鞭,立时在太史令身上抽出一道血痕。看着那风烛一般的人踉跄倒地,浦明转头对群情汹涌的太史阁门人道:“若是还没有人献出开门之法,我就让你们阁主命丧当场!”说着又是一鞭挥下。
情势如此,颜莹已无法再隐忍不发。她足尖一点飞身而出,袖中白光一闪,已将浦明的马鞭荡开。此时此刻,她只恨自己的武功只能护人而不能伤人,否则何至于眼见奸人行凶却无力歼灭。
“果然是真人不露相。”浦明没有料到一个女子竟可以卸去自己的劲道,扬手一挥,手下士兵立时布成阵型,层层叠叠将颜莹和太史令围在当中。
颜莹知道太史阁门人平日专心撰书,武功不过防身之用,根本无法对付这些训练有素的兵士。她心中也不期冀有谁能搭救自己,只是护在太史令身前,打算拼死一搏。而她身后摇摇晃晃爬起身来的太史令,却于漠然中显出莫测笑意,仿佛对周围的一切不萦于怀。
就在这屏息静气、一触即发之际,一个士兵忽然大声叫道:“将军,石门开了!”
乍闻此声,众人俱是一惊,齐齐往藏书洞方向转头。却见那两扇厚重的石门果然缓缓向后打开,一个颀长的人影慢慢从门后走了出来。
朝轩!颜莹心口一紧,他怎么能够开门而出?眼看他无视身边明晃晃的兵刃,一步步走下台阶,颜莹只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呼吸——朝轩,他到底要干什么?
可怕的静默中,所有的人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瘦削的年轻人走近,只有太史令微微仰起头,闭上了眼睛。
“小侯爷?”浦明惊讶地皱了皱眉,“你居然还在这里?”
“他们把我关在里面,实在费了无数心思才破解了石门的机关。”朝轩苦笑着抬起自己满是血痕的手指,眼睛里有幽幽的怨毒,“废了内力,做什么都不方便了。”
“什么,他们居然……废了小侯爷的内力?”浦明跳下马,关切一般伸手握住朝轩的脉门,脸色却不易觉察地放松下来。“当初小侯爷执意要入太史阁,不惜叛出家门,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却不知为了什么缘故?”说到后面,浦明的话语中竟含了一丝幸灾乐祸的口气。
“少不更事,悔之已晚。”朝轩一把握住浦明的手,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