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的哥萨克炮兵连加强波兰军团各师部队的炮兵力量,并使用这个军团的部队占领奥尔沙、斯摩棱斯克、日洛滨和戈麦尔。
[批语]为了占领奥尔沙和斯摩棱斯克已经集中了库班第二师及阿斯特拉罕哥萨克的一个旅。为了保证被捕人的安全,我不想把波兰第一师的那个团从贝霍夫调走。第一师的骨干是很不得力的,因此不能算是真正的力量。这个军团的宗旨是置身局外,不干预俄罗斯内部事务。
三、借往彼得格勒和莫斯科调动的名义,把捷克斯洛伐克军团的全部、科尔尼洛夫团和一两个最坚定的哥萨克师集中在奥尔沙——莫吉廖夫——日洛滨一线。[批语]哥萨克的立场倒是非常坚定——决不跟布尔什维克打仗。
四、把所有的英国和比利时的装甲车都集中到该地区,全部换上军官充当炮手。
五、把步枪、子弹、机枪、自动步枪和手榴弹储备全部集中到莫吉廖夫和某个相邻的据点,派可靠的部队守卫,以备发给必将在指定地区集中的军官和志愿兵使用。
[批语]这可能会引起骚动。部队守卫,以备发给必将在指定地
六、与顿河、捷列克和库班军的司令官,以及波兰军和捷克斯洛伐克军团的委员会建立密切的联系和准确的协议。哥萨克已经坚定地表示拥护恢复国家的秩序,对于波兰人和捷克人,恢复俄罗斯秩序的问题——也是他们自身赖以生存的问题。
消息一天比一天来得可怕。贝霍夫更加恐慌不安。关心科尔尼洛夫、要求杜霍宁释放被捕者的人们的小汽车在莫吉廖夫和贝霍夫之间奔驰。哥萨克军人联合会甚至采取了暗中威胁的手段。
山雨欲来,杜霍宁受到即将爆发的事变的压力,动摇不定。十一月十八日,他下达了将在押犯人送往顿河的命令,但旋即又撤消了。
第二天清晨。一辆溅满泥浆的小汽车开到临时监狱贝霍夫女子中学的大门口。司机跳出来,奴颜婢膝地、警惕地打开了车门,从汽车里走出一位身材匀称、但已不年轻的军官。他向守卫的军官出示了参谋上校库松斯基的身份证件。
“我是从大本营来的。我负有面晤在押的科尔尼洛夫将军的使命。我到什么地方可以会见卫队长?”
卫队长——帖金团的埃尔哈特中校——立刻把来人领到科尔尼洛夫那里。库松斯基自我介绍后,有点装腔作势地加重口气报告说:
“四个钟头以后,莫吉廖夫就要和平移交给布尔什维克。杜霍宁将军命令我转告您,全体在押人员必须立即离开贝霍夫。”
科尔尼洛夫向库松斯基询问了莫吉廖夫的情况以后,就把埃尔哈特中校请来。左手的手指沉重地按在桌子边上,说道:
“立即释放各位将军。帖金团要准备好在夜里十二点以前出发。我随团行军。”
随军铁匠作坊里风箱整天呼呼地响着,炉火熊熊,锤声叮当,马匹在拴马架上悲嘶。帖金人给马的四个蹄子全都钉上马掌,修整马具,擦好步枪,大家在忙着进行各种准备工作。
白天,将军们一个个单独地离开了囚地。在寂静、漆黑的子夜时分,当偏僻小镇的灯火已经全部熄灭,人们都已睡熟的时候,骑兵排成了三路纵队,从贝霍夫女子中学的院子里源源开出来。他们的黑色身影,象塑像一样,清晰地映在钢铁色的天幕上。骑士们在行进中,简直象扎煞着羽毛的大黑鸟,高筒的皮帽子紧压在前额上,瑟缩地伏在鞍头,油亮的黑脸裹在长耳风帽里。科尔尼洛夫骑在一匹身躯细长的、筋肉强壮的高头大马上,紧挨着团长屈格尔亨上校,驼着背在团纵队中晃悠。贝霍夫街头的寒风吹得他皱起眉头,眼睛眯缝成一条线,望着繁星点点、寒冷的夜空。
沿街响起新换过掌的马蹄声,渐渐地消失在荒郊野外。松语文学Www.16s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