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低调,哪有光明正大地抢新娘的。
“她身体基本恢复了,该问的我也都问了。她显得异常镇定,态度很合作。这个大年初始的工作还算简单。”
“她有提到我吗?”
这是光平最在意的事。几天过去了,她那如雪人一般一动不动的姿态还残留在脑海中。
“没有啊。”警察无趣地说道,“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光平回答道。
“整件事的内容正如你们所猜想,我是没什么可以补充的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还真有一个。”
光平说道。香月看着他,示意他不用客气,尽管提问。
“妈妈桑是真心想陷害广美的吗?”他问道,“广美遇害第二天,她独自在店里哭泣,疯了似地灌酒。现在想想看,她当时或许是在为自己所做的事后悔。”
警察低下头考虑了片刻,“我也说不上。”他回答道。
“她当时的心理,不是外人能判断得了的。估计连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吧。你真想对此深究吗?”
光平摇头,警察似乎满意于他的反应。
“世上有许多事若了如指掌了,反倒失去了许多趣味。”
“例如说……”光平咽了口唾沫,注视着警察,“广美拒绝你求婚的理由?”
“这也算是一个吧。”他毫不在意地回答道。
但光平可对这个理由有着相当合理的见解。香月是在那起肇事逃逸事件后求婚的。广美认为自己是罪人,自然不会接受身为法律制裁者的香月的求婚。若自己的过去暴露,会给香月带来无限的麻烦。最重要的是,她的良心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但光平没必要在这里说出自己的见解,再说香月对此一定也心知肚明。
对于光平来说,有太多事还是烂在肚子里比较好。例如,广美越轨自杀的原因就是其中之一。她大概是得知了深爱的斋藤就是加藤佐知子的主治医师,认为这个巧合就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于是选择了自尽。那天,站在铁轨旁的广美确实充斥着这样的绝望气息。
但与自己的邂逅却让她绕了条远路。特别是自己救她时脑袋还受了伤,这让她更是不得不在意了。有了加藤佐知子这个先例,她对关于脑部的疾病异常敏感。现在想想,怪不得自己撒谎说头疼时,她会紧张到那个地步。
还有就是关于广美房间钥匙的事,光平也决定将其烂在心里。纯子所持的那把钥匙——若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广美给斋藤的,不晓得怎么回事落在了纯子手上。
还有最后一点——
关于广美最后的一个谜也解开了,也就是关于她打掉的孩子。那大概是她和斋藤的孩子。估计是两人在分手不久前的某一个夜晚留下的孩子吧。
这件事,光平自然也没打算告诉任何人。
光平正在思考,香月脱下外套,从口袋里取出一根香烟,叼在了嘴上。
“听说你要去旅游了?”随着他说话,嘴中的香烟上下摆动。
“有这个想法。”光平回答道,“想四处逛逛。”
“社会学习?”
“算是吧。”
香月给香烟点上火,从口中吐出的白色烟雾组成各种各样的形状,静静地消失在空气中。
“看来这次的事件让你学到不少啊。”
“一点点吧。”
“旅行回来后有什么打算?要找个正经工作吗?”
“不清楚。”光平回答道,“大概不会那么快吧。我还想再上上大学。”
“大学?”香月有些吃惊,“还打算读书?”
“还没决定。”光平说道,“但这回我可不想重复之前的错误了。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