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小!”
光平似乎是说了什么失礼的话,悦子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在你们男人看来也许是挺小的,但是对女性来说绝对不算小了,一定有着什么其他理由的。”
“你也不知道其原因吗?”
“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挺在意的,姐姐在放弃钢琴之前,发生了一件事。”
“什么事?”
“那时有一场钢琴演奏比赛,而且还是挺隆重的比赛呢,姐姐她本来是要出场的,但是最后没有演奏成。”
“发生了什么事故吗?”
“没有啊,姐姐都已经走到钢琴前准备开始演奏了,不仅如此,她都已经坐下了,乐谱也摆好了,但是最后就是没演奏。”
“这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悦子摇头。“我和爸爸,台下所有的观众都等待着,但是姐姐却没有弹出一个音符,观众席都骚动起来了。姐姐最后逃下了演奏台。”
“是吗……”
光平从未看过此类的比赛,难以想象出当时的状况,但二流演唱会中歌手若突然失踪的状况他还是能想象的出来的,演唱会他至少还是去过几次的。
“台下一发不可收拾了吧。”光平说道。
“当然啦。”悦子用力说道:“大骚乱呢,责任全部到了姐姐头上,从那以后,姐姐就再也没有弹过钢琴。”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不知道,所以才说是秘密嘛。”
“是吗……”光平把桌子当做钢琴,双手在桌面上敲击着。那时,在她身上究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从那以后她就变了,具体哪变了我也说不清,总之就是变了。”
悦子发出嘶嘶的声音轻啜着黑咖啡。
光平朝卧室走去,走近那总是被擦拭得一尘不染的钢琴边。缓缓地打开饱含重量感的盖子,木材的干燥气味一如往常。
——从未弹过的钢琴,紫阳花学园,铁轨……
这就像填字游戏一样,一切的信息都有某个连接点,只要填上这空白的部分,就可以掌握整个事态。
光平用食指轻触键盘,高雅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这琴音听起来充满戏剧性。
“警察有来找过你吗?”
返回桌面,品尝着悦子泡的咖啡,光平问道。
“来过。”她心不在焉地说道:“他来问我姐姐有没有留下日记相册之类。我回答他们没有,他就一脸失望地回去了。”
“你有问过那警察的名字吗?”
她歪着头想了想,“好像是……上村?”
“上村刑警吗……”
“那警察他怎么了?”
“他也来找过我了,而且不仅仅只有上村警察,还有一个比他更让人不舒服的警察来找过我。那警察不肯把名字告诉我就算了,还满眼凶恶,甚至还擅自闯入我的房间。”
“擅自?”悦子看起来有些吃惊。
“他擅自打开了我房间的门锁。”光平重复道:“而且……对了,他还很亲昵地把广美称作广美小姐。”
“广美,小姐……”悦子低声重复着,好像是在反复咀嚼这句话的含义,然后缓缓张开口。光平还以为她在打哈欠,看来并非如此,她那双酷似广美,眉角稍稍吊起的双瞳也睁得老大。
“那一定是香月先生。”她说道。
“香月?”
“他是爸爸的学生,我们爸爸是高中教师,姐姐没和你说过吗?从前好像给过他许多照顾,确实啊,听说他成了警察了呢。”
“这样的话,就说得通了。”
在这种充满谜团,找不到出口的迷宫里,哪怕只解开了一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