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运动的事,当然还有台球的事,各种各样的话题聊个没完。对他们来说,握着球杆就觉得自己够潮了。
绅士和助教无视这些杂音的样子沉默地击着球,但是学生们突然的大笑声让助教犯了个失误,以此为契机,他放下了球杆。
光平把放在推理小说上的视线移向他们两,满脸抱歉的表情。
“平时都没这么吵的……真是抱歉。”
“你,你用不着道歉。”助教说道。他稍稍有些口吃病。“反正我们差不多也要结束了。”
助教望学生那边瞥了一眼,双腿并拢坐到了收银台旁边的长椅上。
“那,那些臭小子,到时候考试不及格又要写报告哭着求饶……真是……无药可救。”
他语气严厉,但是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
“那种学生一定会凑合地混到毕业,然后成为我这边的负担。”
绅士一边用光平拿来的湿毛巾擦着手一边说道。然后他又转向光平,问道:“松木今天为什么没来上班。”
“谁晓得。”光平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他两天前就没来了。”
“已经两天了吗?”绅士好像有些吃惊,“难道是生病了?”他担心皱起起了眉头。
“应该不是吧。打电话也没人接,好像是不在家。”
“那,是去旅行了?”
“也许吧。”
“真,真让人羡慕啊。”
助教说着,用湿毛巾擦着后颈。“我可没闲工夫去旅游。”
“这可一点都不像在大学里露露面就有饭吃的人说的话啊。”
绅士的语气有些讽刺,助教意外地怒瞪眼,抬头看向他。
“可以的话真想让你来体验一下。给没有求知欲的学生传授学问,简直比用竹瓢子打水还要难。”
“然后,就由我来给你们擦屁股吧。”绅士笑着说道。
“请问客人您是从事什么工作?”
这是个好机会,光平向绅士询问了这之前就很在意的问题。他都是中午时间来这打台球,光平对这点感到非常奇怪。
但是他好像不想以自己的职业作为话题,“只是普通的上班族啦。”他漫不经心地回到道:“没什么好谈的。”
“我和他,是大学的同期生。”助教开心地说道:“从我那毕业的学生,被他的公司采用。真是奇妙的缘分,应该说是孽缘吧。之后他偶尔就会来像这样到大学里来探望我,邀我来这里。”
“今天可不是我邀请的吧?”
“嗯,今天是我邀请的。”
“你们和松木先生非常亲近呢。”光平看着两人的脸说道。
绅士先做出回答:“他是我们的教练啊。”
“对方是把我们当冤大头啦。”这是助教说的话。
回家的时候,光平来到了松木的公寓。店主啰嗦着要他来看看出了什么事。虽然光平不认为他是卧病在床了,心里果然还是有些担心。
“MUE”稍南的十字路口往西走五分钟就可以到松平的公寓。公寓对面是个道路狭窄却车辆众多的街道,旁边有个小公园。虽说是公园,其实也就只有一个秋千一架滑梯,还有一个沙坑而已。
公寓是个混泥土建筑,墙面上广布着裂痕。建筑有两层,楼梯扶手锈迹斑斑不想去触摸。这几天明明没有下雨,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公寓的楼梯总是潮湿的。
小心避开阶梯上的积水,光平上了二楼。楼梯口第一间就是松木的房间。光平有节奏地敲响了房间的门。
没人回答。
——果然不在家吗?
他会这么认为是有理由的。从街道方向可以看到所有房间的窗户,松木的房间没有灯光,而且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