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老姑婆的后事处理完毕。知道了一切真相的唐家人仍然还沉浸在老姑婆唐涵香去世的悲痛中。这时候,张家竟然传来了张正勇病逝的消息。
平平从唐晨手里拿回面具后便不知去向。翌日清晨,唐晨发现堂屋中多了一个包裹。打开一看,只见包裹中放着一枚精致无比的嵌着雪珍珠的心型金项链和一张纸。
“唐晨,这条项链,就当是给你和舒雪日后结婚时的一个纪念吧!李主隆藏在蛇垄的钱财已经被我和祝师傅取走,我会把这些钱用到需要它们的人身上去。王杰呢,没给你留下什么可不要生气哦。成风爷爷,老虎叔叔,仇恨,不能解决一切,只有理解和宽容才能共存,否则,冤冤相报何时了?多谢你们这些年对我家的照顾。”
唐晨念完纸条上平平留下的话,众人听罢,俱是感触颇多。王杰笑了笑,暗想自己怎么会生气呢?钱财他并不缺,有这份回忆,有这些感情,他已经足够了,他知道,从此以后,在这个深山之地,自己又多了一个家。
“爹,您还是不要和张全贵唱对台戏了吧!他无论如何也唱不过你的。”唐晨叹了一口气,如果这场对台戏唱完,那张全贵就算有一百条命,也只能从花山寨被人横着抬下来。
“我怎能饶过他?”唐老虎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姑婆被五方煞害死的事情,让他真的不甘心就此放过张全贵,可是,想到平平说的话,想到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他沉默了。
“儿子,有时候,我们需要学会忘记。”几天下来,唐成风已经变得苍老无比,“我现在只希望你们能平平安安地过日子。”
“是啊,爹,张寒霜也回来了。”唐清郁郁地说。
“张全福的女儿,你想都别想,就算他倒贴给我家我也不会同意的。”唐老虎大声对儿子吼道。
“唉——”看着父亲,唐晨默默叹了一口气。
过了一个星期,张全贵突然无故病倒。六指婆婆在唐涵香死去前的那个晚上一夜暴死,大爹张正勇也离奇染病而亡。张全贵知道自己出事是迟早的事情,他还听说唐老虎要找他唱对戏,这让他更加惶恐不安,想到自己以前做的种种事情,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错了。下午,他叫来了弟弟张全福,并将这一切告诉给了弟弟。
当晚,张全福跪在了唐成风面前,痛心疾首地说:“成风叔,我张家对不起你们唐家,我哥哥所犯下的罪孽,就让我代替他接受您的责罚吧!他现在身体不适,也染了怪病。”
“是祝先生干的。”王杰冷冷地说。
张全福叹了一口气,一阵沉默过后,唐成风走近扶起他,摇头道:“全福啊,我想,我们两家的种种恩怨,是该画上句号的时候了。”
看着老人沧桑的目光,张全福再次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成风叔,这么多年了,我们两家斗了这么多年了,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我……”话未说完,早已伏在地上泣不成声。
“快起来,快起来。”唐成风凄凉地笑了笑,眼前,仿佛看到父亲唐老虎和张波罗,他俩并肩而立,脸上泛着微笑。父亲身后,还有年轻漂亮的姑婆涵香。隐约中,他还看到了李主隆、铁拐子,甚至还有不知身处何方的面具人平平,还有已经死去的田教授、木子、张正勇……
“恨,不能解决一切……”看着儿子唐老虎,唐成风语重心长地说。
这年冬天,饱受病魔折磨的张全贵,在痛苦中死去。
半年后,唐晨和舒雪在山坡村举行了婚礼,唐老虎第一次向张家人广发请帖,那天,王杰也特意从北京赶来,他对唐晨说:“哥们,你娶了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唐晨说:“为了报答你,我以后每年寄两斤最肥的瓜笆虫子给你。”
唐清在返回部队之前,和张全福的女儿张寒霜订下了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