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乌青了一大块。
“能不能治好他,就要看他的造化了。”老姑婆用手确定了伤口的部位后,从唐老虎手中拿了一块黄泥揉成圆团,仔细地用黄泥团子在伤口周围滚动起来,一番搓揉过后,伤口果然消肿不少。这一切,仿佛都在老姑婆的预料之中,当下点了点头,将研碎成泥的蓖麻糊糊裹在了伤口上。
“你们记住,蓖麻能将射入体内的细小物体吸出来。”老姑婆喃喃说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只有他知道。”
这时,躺在床上的平平突然啊的一声大叫,唐成风将蓖麻糊糊取下,果然可以看到一根细小的竹针沾在上面。
“出来了吗?”老姑婆问道:“是什么东西。”
“竹针,姑姑。”唐成风如实相告。
老姑婆伸手把了平平的脉搏,惊道:“这下手之人好狠毒,竟然用了阴虫。老虎,去取小半杯茶油来,哦,杯子里面再加两滴农药。”
“啊,农药?甲胺磷?”王杰和唐晨愈发搞不懂姑婆的用意了。
“茶油本是杀虫的,之所以加农药进去,是怕茶油杀不彻底,两滴农药对人生命不会造成很大影响的。”老姑婆平静地解释道。突然,她好像记起了什么,赶紧吩咐唐晨,“晨儿,速去凉薯地里采一点凉薯籽回来,阴虫杀死后,必须从身体中排除才行。”
一切准备停当后,老姑婆将凉薯籽研成粉末拌入和有农药的茶油中,说:“给他灌了,如果不行,我记得还有一副狗皮膏药吧!”
“是的,太姑婆。”唐晨恭谨地答道。
服下药后,平平全身抖动得更加厉害了,脸上时而乌青骇人时而煞白毫无血色,豆大的汗水,不住地从额头上渗出,痛苦折腾了一刻钟,口中忽地“呜哇”一声,喷出一股刺鼻的浓浓腥臭味。
“嗯,他要呕,去拿个桶子装点水来接着。”老姑婆面露喜色,看样子平平总算有救了。
唐晨捂着鼻子,赶紧拿来桶子,扶起平平对准破桶一阵猛吐,直把粘糊糊的肠胆水呕出,整个人方才慢慢平静下来。
“告诉我,你是平平吗?”见他微微睁开了双眼,唐晨强忍恶臭问道,心中实在是不相信,这个人真的会是那个曾被七岁小孩玩弄的傻子平平。
平平感激地看着大家没有说话,口中打嗝不断,房中空气甚是难闻。舒雪早已受不了这种折磨,径自出房而去。正在这时,只听到一阵清脆的响屁接二连三地在床上响起,这有如鞭炮般爆出的连环臭屁,让一直没有说话忍着臭味的王杰叫苦不迭,心中只恨没有带个防毒面具来。到了堂屋后好一番呼吸,王杰方才感到舒适。
“晨儿,扶他去茅房。”唐成风挥了挥手,示意孙子速度放快一些,两人去后,又对儿子说,“你去把尹大爷叫来,但别说是平平的事情,就说我有要事找他商量。”
听着厕所中的阵阵倾泻声,唐晨在外皱眉问道:“怎么样,舒服些了吧?”
经过了一阵上吐下泻,平平早已虚脱过去,脸色愈发白得吓人,看来,已是只剩下半条命在。
“孩子,你好好休息,其他事情,等身体好后再说。”唐成风关切地看着平平,他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心中肯定有苦衷,至少可以断定他背负着莫大的心事。眼下,只需要等尹大爷来,一切便能说清楚。
刚到堂屋,便见尹大爷和儿子到了院门口,唐成风笑了笑,赶紧迎上去:“老大哥,您来了?”
几日不见,已过九旬高龄的老人仿佛变得愈发的精神,当下呵呵笑了几声和唐成风寒暄了几句,转身看着老姑婆说:“身体还好吗?”
“好,很好,能吃能睡。”老姑婆睁着一双鱼白的眼睛,木木地望着尹大爷,“您呀,该多串串门才是,我和成风都在家的。”
待他